舒姣差点儿就上手了,但谨慎心让她稳住,接过茶盏轻啜一口,也不开口,只神色淡然的盯着茶水,仿佛那里头藏着金子似的。
“三大人说,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
甘宴试探的询问道。
舒姣眉尾微挑,“说仔细些吧。”
“在下是怀北人。上个月,怀北知府曾德,曾秘密召我父入府一聚,找我父索要50万两白银。”
50万两。
这个数字什么概念呢?
去年,整个怀北府交往京城的税收银,是200。86万两,几乎四分之一全府全年的税收了。
“50万……”
舒姣眼眸微眯,“除了你父亲,还有谁被曾德邀约过?”
“怀北府富商,基本都被邀请过。”
甘宴沉声道。
“果然。”
舒姣冷“呵”一声。
下个月怀北府的税银就要运往京城。
此时,曾德找富商们聚会,张口就要几十万。
不是税银被挪用,出了空缺补不起,才怪了!
见舒姣不往下说,甘宴接着开口道:“我家虽说一年到头是能挣些银子,可五十万一给,我家绝对会伤筋动骨,一蹶不振。”
“明年的生意,都没本钱去做。”
“你爹没给?”
舒姣问道。
“给了。”
甘宴苦笑道:“东拼西凑,给了二十万。父亲还说,曾德承诺,明年给我家一些盐引……”
说到这,甘宴手一紧,声音也哽咽起来,“可没想到,时隔不到两日,曾德便说我家与土匪勾结,害死了人。”
“将我家人抓进大牢,要抄了我家。”
“我父母与家中兄弟姊妹,皆惨死狱中。我因那日在城外,侥幸逃得一条生路……”
家中财产,尽数归于他人。
族中亲人,尽数灭亡。
此等仇恨,他焉能改名换姓苟活于世?
“哒哒~”
舒姣指尖轻叩桌面,“三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