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大红的喜字送到了我哥的公寓,又陪我妈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
等我和许星朗回到我们的小窝,天都快黑了。
房门轻轻一带,便稳稳合拢,落了锁。
我刚想歇一会,腰就被一条长臂捞了过去。
许星朗下巴蹭着我额头,声音低沉又带着点压不住的得意,“宝宝…”
说着,他故意顿了顿,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廓,试探道:“…老婆?”
我的脸腾地就热了,下意识想挣开,“别闹……”却被他箍得更紧。
“没闹。”他低头,眼底的笑意深得像要把人吸进去,“以后在家,老公都听你的,好不好?”
那声“老公”他咬得分外清晰,带着诱哄,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我想说好,但莫名的羞耻感却让我难以启齿。
是以我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只是摸了摸他的脸,径直去洗澡。
随后,“老公”这个词,便成为了许星朗今晚的口头禅。
“老婆,需不需要老公帮你拿换洗衣服啊…”
“老婆,喝水吗,老公帮你倒啊…”
“老婆,空调温度行不行,要不要老公调一下…”
“老婆,该睡觉了…老公抱你睡好不好…”
“晚安,老婆,记得梦里要有老公…”
叫得我从一开始的脸红心跳,到中间的哭笑不得,再到后面的无奈白眼以及最后的习以为常。
毕竟他实在是有些…
太“无赖”了。
我瞪他,他就笑着亲上来。
我捂他嘴,他舔我手指。
我扭过头不理他,他就凑到我耳边一遍遍低唤,撩得人耳根发麻。
后来,我都忘了我是怎么睡着的了,只记得睡着前,空气里都好像还飘着他带着笑意的尾音。
…
或许是因为有人在“念经”,这一晚我睡的非常好,隔天一大早,我便醒了。
一抬眼,就看见许星朗侧着脸,呼吸均匀,还沉沉睡着。
他的头发长长了些,一直都没来得及去剪,此刻有几捋碎发随意地搭在他的额前,睡得毫无防备,倒是透着点难得的柔软和可爱。
我静静地望向他,正数着他的睫毛,脑子里便不自觉地想到他昨晚非要缠着我叫我老婆的模样。
想到这,我突然玩心大起。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开一点,从自己散落在枕边的长发里摸出一枚小小的黑色发圈。
心跳砰砰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我拢起他额前那几缕偏长的碎发,在他头顶正中央,给他梳了一个倔强的冲天揪。
那张帅脸配上这么个略显滑稽的小辫子,我差点没憋住笑出驴叫。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向大方,便赶紧拿起手机,关掉闪光灯,摁下静音键,找准角度,定格了这历史性的一幕。
指尖飞快操作,我点开朋友圈,选中照片,配文:
朕的美人…(墨镜叼玫瑰。jpg)
仅许星朗不可见…发送!
手机立刻“嗡嗡”震动起来,吓得我赶紧把手机从床上拿起来,生怕把许星朗吵醒。
随后开始欣赏我的评论区。
黎江朵:陛下,后宫三千,您独宠这一位?(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