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把喝剩的半杯奶茶递给他,转而去喝另一杯。
其实两个口味都是我选的,我都想喝,又难以抉择,许星朗直接把他那杯的选择权交给了我。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不爱喝,所以喝什么都一样,我就选我想喝的就好。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一直到我开始感觉到了热气,许星朗才叫了辆车,把我送回了家。
在楼下腻歪了好一会,我才上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我没跟他说我过两天要回家的事。
高铁票不好买,我急急忙忙地给他发消息。
说晚了,票卖完了,只剩下无座了。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换趟车,或者换一天,就见许星朗已经买完了一张无座票。
“正好你和阿姨他们没买到一起,我去陪你。”
“站着陪啊?三个多小时呢。”
“不然你坐我腿上。”我坏笑着补充。
“好啊,如果你不害羞的话。”
……
好吧。
……
夜,很长。
这个时间,我的室友们,都到家了。
但一向落地就会带着怨气吐槽飞机餐有多难吃的许梨,这一次却安静得离谱。
并且整整三天,都杳无音讯。
忙什么呢这是。
我忍不住在群里拍了拍她,“梨姐,这次的飞机餐很好吃啊?”
许梨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话,“飞机餐不好吃,但飞机还可以,太可以了。”
我:?
说啥呢。
……
江阳,某经济酒店
808房间的大床已经摇晃了很久,吱呀声裹着暧昧的呼吸,在逼仄的空间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许梨意乱情迷的脸映在阮季康的瞳孔里,她的每一个表情,唇间溢出的每一声轻吟,都让他的小腹发烫,连动作里的生涩都被不知疲倦的专注盖过。
这是他们住进来的第四天,也是没怎么下过床的第四天。
出发前,许梨特意跟家里打了电话,说要和朋友出去玩几天再回家,电话里母亲絮絮的叮嘱,成了她此刻能安心沉溺的底气。
三天前,许梨和阮季康从冷战中和好,她记得她抱着胳膊,没头没脑地问出那句,“带身份证了吗”。
但话音刚落,许梨就后悔了。
阮季康向来木讷,平日里连一句轻飘飘的调侃都能让他红透耳根,这么深入的话题,恐怕得把话挑明,他才能懂这隐晦的试探。
可令人意外的是,他却没让她多费口舌,那双总藏着慌乱的眼睛突然亮了亮,紧接着就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了那张证件。
指尖还在略微拘谨地捏着卡片边缘,耳尖已经先一步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