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土行孙和小龟就被带到了沙猜的庄园。
沙猜一看这两个人,都是生面孔,便傲慢地问道:“坤马扎乃克拉布?”——哪儿来的?
土行孙和小龟听不懂泰文,忙说:“大哥,我们不懂泰文。”
沙猜一惊:“噢?华人?”
土行孙和小龟连忙点头。
沙猜瞅了瞅小龟:“你站起来说话,不用跪着。”
小龟一愣:“我站着呢!”
沙猜探头一看:“你也太矮了。”随即微微仰望天花板,“最近……你们华人折腾得挺欢啊,新加坡的船厂、越南的鱼市、吉隆坡的码头,都有你们华人的身影,哪里赚钱,就把手伸向哪里。”
土行孙和小龟低头不说话。
沙猜冷冷一笑:“上个月,有个叫陈三的华人,来泰国折腾,被我弄死了,你们知道不?”
两人摇摇头。
沙猜笑道:“知不知道都没关系,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这些华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但是有一条:不能妨害我的利益!否则,格杀勿论!”
土行孙和小龟连连点头:“不敢,不敢。”
“跪下!”沙猜怒吼一声。
土行孙和小龟赶忙下跪。
沙猜一瞪眼,责备小龟:“我让你跪下!”
小龟一愣:“我跪着呢,我腿短,看不出来,站着跪着差不多。”
沙猜白了他一眼:“你们自己撂吧,别让我浪费唾沫了。哪来的货?!谁让你们在曼谷街头散货的?”
小龟忙说:“回老爷,我们只是矮骡子,刚来泰国不久,是上线让我们散货。”
“谁是你们的上线?”
“蜜蜂。”
“为什么不是蜻蜓?你逗我呢?!”
“老爷您别生气,他绰号‘蜜蜂’,说话之前嗡嗡嗡。”
“哪里人啊?”
“中国。”
“住在哪里?”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在固定地点接货,您也知道,这一行,脚都是隔开的,上线和下线几乎不见面。”
沙猜点点头:“蜜蜂之上是谁控盘啊?别告诉我是马蜂!”
小龟忙说:“不是马蜂,是一个绰号‘大黑天’的人,据说此人来自云南,曾是昆明西南联合大学的化学系教授,早就掌握了海洛因提纯技术,如今制造了大批量的海洛因,计划销往泰国。”
沙猜听完差点岔气:“销到泰国?他不知道泰国是毒品制造基地吗?他这脑袋咋想的?懂不懂市场啊?这就相当于去非洲卖羽绒服,去蒙古草原卖牛羊,去西伯利亚卖刨冰,去中国福建卖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