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积年来的月例银均由袭人存着;大概已有数千金;这几日听说外面又在求买孩儿的几首新词;抽空填上几首也就能够还予他。”
斯时宝玉之才名已渐渐流传出去;外人见他填的词甚有新意;又是这般富贵人家;故有附庸风雅之人争购;此事贾政也略有耳闻;却皱眉道:
“不务正业;在这些上下工夫;终究也上不得台盘。”
贾母喝道:
“你有完没完;白的糟蹋了我宝玉儿的一片孝心。”
把宝玉唤到身边贴坐了。越看越爱;越爱越看。因又说道:
“这慧纹的钱从我体己中出;不就两千银子;这慧纹拿到外面去;两万银子都未必买得着。”
贾政连忙劝阻;争了半晌;后来凤姐好说歹说;却将这花销算在公中里;让宝玉次日去拿银子便是。
席散后;宝玉忽然摸到了怀中那翡翠小跽子;便径直往黛玉所居之处萧湘馆来。见黛玉正在窗前流泪;此时见他来;越发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
宝玉笑道:
“果然是秋雨连绵也。”
一句话说得林妹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哭却也止了。黛玉背过身玩着衣角幽怨道:
“你又来做什么;横竖有人和你顽;比我又会念;又会作;又会写;又会说笑;又会服侍你;你又来作什么?只去寻她是正经。”
宝玉一笑;忙上来悄悄道:
“你这么玲珑个人;还不明白?宝姐姐新来;咱们却是一块长大;她是客你是主;我自然要多照顾些;既然这样;我以后疏了她便是。”
黛玉听了脸微红;呸道:
“我难道为叫你疏他?我为的是我的心。”
宝玉此时与她贴得极近;见灯色在她的乌黑的发瀑上镀上一层暖意;黛玉微微蹙眉;于轻咳中点染着绯红;很有一种令人心动的丽色;不禁凑到她白玉一般的耳珠旁轻笑道:
“我的心是要亲上加亲;却不知妹妹的心是什么。”
两人间的那层纸被蓦然捅破;黛玉顿时羞得别过头去;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却觉得宝玉已经轻轻环住了她的纤腰;欲待抗拒;全身暖洋洋的若浸泡在温水中一般;竟混没了一丝力气。只觉得面前这冤家拉起自己的手;摩挲了半晌;在耳边轻轻道:
“好妹子;你看我送你的这翡翠好看不?”
黛玉迷惘的抬起手来;只见手链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他拴上了一汪碧水一般的翡翠小跽子。烛光闪耀下;玲珑剔透;光芒绚丽。衬着雪玉也似的腕子;一时间不禁看得痴了。
宝玉此时却又吻了上来;只觉得身下的女子喘息着,挣动着;由于她的动作有些剧烈,有一种柔弱与英烈合并的美,这更无形的刺激着男人的占有欲。
良久;她终于没有了ζ?“嘤宁”一声;婉转相就;宝玉的手滑入她的小衣之内;他手上加力;忽然起了一种大力蹂躏的冲动;换来的却是令人心旌荡漾的微弱呻吟。苦于外面紫娟;雪燕等丫头都在;虽不能真个消魂;却也若跌入温柔乡中;留恋了半日方才离去。
他这一回去;被薛林二女引起的**便发泄在了袭人与晴雯的身上。二女本已睡下;却要强打精神服侍于他。三人大被同眠;也不知道怎生荒唐了一番。可怜袭人与晴雯被折腾得直睡到次日正午方还不能起床。
第二日宝玉心中有事;自然起得极早;做完每日里例行功课以后;便径直去寻凤姐。
这位贾府中实质上的管家正在交代诸多事宜;宝玉却也不去打岔;只是立在一旁的看着眼前这个嫂子。见她呼前喝后;诸多人一一遵循;倒颇有威仪。直等到诸事吩咐完毕;宝玉才上前去;笑嘻嘻的道:
“好姐姐;数日未细看;你又清减了。”
凤姐却淡淡道:
“你眼里只有你的林妹妹;宝姐姐;哪里还有我这个嫂子?”
转身便进了内房;宝玉见周遭无人;干脆粘了过去;手已不大老实起来。
“我这几日有些忙了;思量姐姐反正有贾蓉陪着;我也不大好来把。”
凤姐捺了下他的额头;笑骂道:
“就你托词多;这么说来;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宝玉眼见得凤姐娇媚丰艳;面若春花。他也是行事随心所欲;但求一快之人。也不怕凤姐泼辣;便径直将她压倒在旁边椅上。两人又非初次;上次在车中;凤姐实在回味良久;素日间相交的贾涟;贾蓉均是被酒色淘虚了的;那里及得上眼前宝玉风流神勇;知道此时无人进来;也就半推半就依从了。
正在云浓雨密之时候;忽听外面有人叫凤姐。却是贾涟的声音!这一惊端的非同小可。两人现下还处于最紧密的结合状态中;若是被人发现;不免大祸临头!凤姐忙答应着;说自己正在换衣;叫他不要入来。贾涟却也未起疑心;就隔着门对答。
宝玉此时却乘火打劫;将她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