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排斥,而是……根本没有看见。灵光触及井纹的瞬间,不是破碎,而是在“概念层面”被抹掉。
那光如同不是被吞没,而是好似从未被创造过。
它不是消失,而是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忽然决定:灵序从来不存在。
妙广全身猛地一震!
三道灵纹从背后炸裂,像被诛天之力撕开,一瞬间让他白衣染血!
他踉跄半跪,嘴角溢出金色血丝,目光死死盯着井底地道:“它……它连我的灵序……都不屑承认……?”
这一刻,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不是因为失败,而是因为一种超越认知的恐惧。
灵族的序,被无光井视作“无物”。
魔族的夺,被无光井视作“尘埃”。
而无光井的全部井纹……却依旧向井底那一个伏着的身影倒卷。
无为子仍旧一动未动。
不看他们,不回应他们,甚至不似在“存在”于同一片天地。
可无光井却只围着他一人起息、伏息、如心脏般跳动。
天地清晰得令人发寒地告诉所有人,不是暗魔无法控制。不是妙广没有资格。
而是。。。。。。在无为子未开口之前,无光井不接受任何语言。
暗魔死死盯着井底那伏着的影子,嘴唇发颤地道:“这东西……从头到尾……都只认他……”
妙广则喉结一动,艰难吐出一句地道:“我们现在……根本连‘触碰’它的资格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井底的无为子却终于动了。
只见他先是轻轻晃了晃头,像从一场被深渊呛醒的噩梦里醒来。
然后他抬眼,却不是看向暗魔,不是看向妙广,甚至不是看向正在抽离本源的“青金双光”。
他那双没有瞳孔、满是井纹的眼睛,直接盯向囚笼里的禅净与地叟。
下一息,那笑声不像从喉咙里出来,更像是从他身上每一道井纹的缝隙里溢出地道:“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不是人的笑,像是把断裂的念头当乐器,把碎掉的神识当空气。
这一瞬,就见得禅净与地叟两个突然浑身一颤,竟然悠悠醒来。不过下一刻,即便被囚笼束缚,他们却仍条件反射地后退。
那种感觉,就好似这两位大能竟在无光井之中……被一个人的笑声吓得避让。
而无为子则慢慢舔了舔干裂的嘴角,像尝试着把“笑”调整得更顺地道:“你们两个……看见我了吗?”
“我在下面爬了好久……呵呵……好久……”
“每一层都是我……每一重都是我……”
“你们是不是……也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