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早就饿了,闻言也不客气,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含糊道:“大王,您今天这番……可把那些家伙吓得不轻”。
苏明哲则要稳重得多,他先给秦思源斟了一杯酒,然后才道:“大王今日之举,雷霆万钧,足以震慑宵小,想来短期内,无人再敢顶风作案”。
“只是如此严厉些,恐一些老人心中会有些不服”。
“心中有疙瘩?”秦思源接过话头,抿了一口酒,目光深邃,“明哲,你要知道,烂肉不割,会拖累全身”。
“今日之痛,是为了明日之安。若因怕他们心中不快而姑息养奸,我大夏就算得了天下,也会迅速腐化,重蹈前明覆辙”。
秦天云点点头,接口道:“大王所言极是,只是这皇家学院将各家子弟,无论男女,皆集中起来严格管教,此策固然能防微杜渐,但也有些。。。。。”。
秦思源放下酒杯,淡淡一笑:“二叔看得透彻,有此想法者,必然心怀鬼胎学院旨在培养人才,磨砺心性,让他们成为真正对大夏有用之人,而非纨绔废物”。
“若有人连这都抗拒,其心可诛,此事,本王心意已决,不必顾虑”。
听到这话中有话,苏明哲和雷虎都收敛了随意的神色,露出了探究的兴趣。
苏明哲放下筷子,认真问道:“秦院长,听你此言,似乎对学院规制知之甚详?大王既然早有筹划,想必章程已极为周密,不知具体……有何特别之处?”。
秦天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秦思源。
见秦思源微微颔首,示意他但说无妨,他才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钦佩与些许难以置信的复杂神色,缓缓开口:
“大王深谋远虑,此学院之规制,确非寻常,其核心理念,据大王所言,乃是参照了泰西顶级贵族培养子弟之法,旨在褪去纨绔习气,锤炼真正栋梁”。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好形容那套在他看来有些“惊世骇俗”的规程。
“首先,学院施行半军事化管理”,秦天云加重了语气,“入院之初,无论其父是何等爵位、何等官职,所有学子身份一律平等,皆为‘学员’!”。
“取消一切个人仆役,从洗衣叠被、洒扫庭除,到整理内务,一切生活琐事,必须亲力亲为,不得假手他人!”。
“什么?自己洗衣叠被?”,雷虎眼睛瞪得溜圆,差点被嘴里的酒呛到,他难以想象那些娇生惯养的勋贵子弟自己动手的模样。
“不仅如此”,秦天云继续道,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感叹,“每日凌晨五点必须起床,雷打不动进行越野跑,风雨无阻”。
“随后是严格的队列与基础体能训练。每日课程安排极其紧凑,上午习文,下午练武,晚间还有格物、律法、政论等课程,直至晚上九点方得休息,旬日方可休息一日”。
苏明哲听得眉头微蹙,这强度,确实远超寻常书院,甚至比军中新兵操练也不遑多让了。
“文武并举,课程是否过于繁重?只怕那些小子们吃不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