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说自己要是个女人就嫁给李承毓的人是谁啊?”
“……”袁宇低头,“都说了那是醉话了,你不是答应我再也不提那件事了吗!”
连一向理性的袁千户都这般,陈嵩期待地直咽口水。
三人吃完饭之后,林与闻就带着二人出城了,“郑辰从前就是给李承毓家看门的。”
“他怎么不说?”
“李承毓他们家很低调,听说祖上的钱来路不正,于是留下遗命不许族人入仕做官,”林与闻给陈嵩解释,“提起咱们本朝的商贾巨富都很少会有人提起李家,但,”
林与闻指着一座小山,“这座山都是他们家的。”
“什么!?”
陈嵩眨眼,他三十年来回来去不知路过这座山多少次,他怎么都不知道这山是有主的?
“这山上有洼温泉,所以李家在那建了个宅子,用来给李承毓养病用。”
“但是他们又怕外人打扰,所以就把整座山都买下来了,平常虽然不会禁止外人出入,但若是有人误入了他家宅子,便会这样给人家解释。”
陈嵩皱起脸,“与其说他们低调,不如说这是躲着人呢吧。”
“差不多吧,”袁宇点头,“李承毓他有哮症,一到人群拥挤处就容易呼吸不上来,因此他家在各地都设有专门让他隐居的场所。”
“这么夸张?”
“说是他少年时候去上学,路上来看他的女子太多,生生把他挤得直接晕了过去,”袁宇自己说到这轶事都觉得夸张,“那以后他家就只能给他请了先生在家学习了。”
“他自己更喜欢扬州一些,”林与闻答,“我刚上任的时候就来看过他了,平时也一直有联系,我猜你二哥应当是查到了这个才来找我。”
“你和他一直有联系?”
“怎么,嫌我抢了你相公啊?”
袁宇推一下林与闻,“他当时拒绝入仕可是让圣上大怒呢,你怎么还敢跟他有往来!”
“我现在谁也不怕!”林与闻挺直腰板,“我看人就得活得跟李承毓这样,连圣上的脸都不给!”
袁宇手一下就糊在林与闻脸上,“疯了是吧。”
林与闻鼓起嘴,也不知道恨袁宇,还是恨自己,窝囊!
“大人,我好像看到你说的那个宅子了。”
“啊,就是那,”林与闻欣慰,“还好李承毓是个病秧子,不然要把这宅子建到山顶上,还不得把本官累死。”
袁宇瞪他一眼,“到底得是什么人能忍得了你这张嘴啊。”
林与闻默默地闭上嘴,半响又吐出几个字,“你呗。”
“林与闻!”
“林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