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什么好对魏凌生气的呢?
提出让魏凌一起制作蛋糕的不正是她自己吗?
告诉魏凌这个蛋糕是季景临要给亲戚过生日用的不也正是她自己吗?
于是余织织开始对自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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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廖叔海鲜烧烤店时,刚过九点,正是店内人潮涌动、最忙碌的时刻。
余织织看着魏凌不断在后厨与前厅穿梭来回,利索地帮客人点单、上菜、收拾桌子,他只穿了件单薄的汗衫,却依旧热得额头、颈间沁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余织织突然有些开不了口喊他。
但人来人往的店门口呆站着一个人,很难不被店内注意到,魏凌上完菜,走到余织织身边。
“等我一个小时。”说完,他便继续去忙了,似乎是笃定了她会等他。
余织织当然会等。
她在丛林中兜兜转转了那么久,被藤蔓划破手背,被荆棘刺破脚脚掌,好不容易穿过层层迷雾,就要抵达河对岸的宫殿得到勇者宝箱,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隔着两间店铺的距离,有座古桥。
余织织记得这座桥,上过当地的报纸,但她无心观赏,只找了处角落静静站着。
夜更深了,月光显得愈发明亮。
河面倒映出玉盘的形状,偶然吹过几缕晚风,在河面掀起涟漪,水中倒影便成了层层叠叠的千层塔,波光粼粼,煞是优美,直要把人的魂勾了去。
余织织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起在哪里见过季母,于是她连忙打开手机在相册翻找。
阵阵晚风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向余织织袭去,她穿着单薄的衬衣,半身裙下修长笔直的小腿大喇喇地袒露着,没有半点庇护,而当她感觉到冷时,这股冷意便迅速膨胀,从四肢百骸汇聚到心头,又从心尖蔓延至全身,循环往复地冲撞着,像头野兽。
余织织看了眼时间,心里有些着急。
正这时,身侧突然出现两个人影,余织织下意识望了望,与对方的视线装了个正着,两人面色潮红,走路时一脚轻一脚重,显然是醉酒的模样,他们盯着她,盯得她心慌。
“美女,一个人吗?”一人问。
余织织还没有想好怎么应对,便被人拉着胳膊离开了。
是魏凌。
魏凌带着余织织走进一间24小时便利店,要了两杯热咖啡。
他在她对面坐下,若无其事的模样看得她心里直冒火。
余织织双手覆上纸杯,暖意瞬间通过手掌渐渐传递至身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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