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一拍脑袋,光顾着高兴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急忙按下转身要走的妙济,连连道歉道:
“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去买些素食。”
“不用了,我已经买来了。”
颜含自门外入了院内,将手中青菜豆角粟米胡饼等,一股脑的放在院中食案上。
“看你今日这癫狂的样子,就知定会思虑不周。”
王业架起篝火,吊起平底铁锅,拿起一块肥猪肉在上面擦拭,待油渍溢出,忙将切好的肉块摆了上去。一时间油花四溅,肉香炸起,几位工匠师傅喉间不住的滚动。
道难师傅背着身在一旁的火堆上煮着粥,不时的向后观望。
“道难!”
听见身旁的妙济一声责问,道难师傅急忙回头,手里拿着木柄在粥里转啊,转啊……
不一会,酒家将酒送到,王业将“借”来的粗盐与香料撒在肉上,翻烤了几下,便夹一块尝了尝。
肉的地方已经粘锅烤糊了,但问题不大。这个夏天都没怎么吃过烧烤,也许是很久没有这么吃过了,就觉得口吃油腻,肉香四溢。
“还不错,来来来,都尝尝,酒,酒,一人一坛啊,这玩意搁我们那里,都是当水喝的!”
众人一开始还有些矜持,待喝了几口酒后,气氛慢慢热了起来。
趁妙济去清洗青菜,王业挑起一块烤肉来到道济身旁。
“给。”
“唉!”
“没事。”
“嗯!”
看着道济鼓起的腮,不愧是道难师傅,这道,是真的难了。
酒过三巡,篝火旁散落着一堆的空酒坛,肉食已经所剩无几。
妙济起身,带着道难一起辞别。
工匠们勾肩搭背的划着拳,输了的被一头摁在酒坛口里,也不知能舔出几滴酒来。
彭横勇扯着颜含的衣领,叫嚷着最瞧不上读书人喝酒的样子,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颜含红着脸推搡挣扎着。
王业脑袋上扣着一个瓢,躺倒在地呼哈大睡,一只手还拦着倒着的酒坛,酒撒一地,汇集成一条酒渠蜿蜒的流进院旁的草丛中。
妙济张开的口又闭了回去,嘴角翘起,摇了摇头,与道难一起将院门关闭,转身离去。
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甘言无忠实,世薄多苏秦。
从风暂靡草,富贵上升天。
不见山巅树,摧杌下为薪。
岂甘井中泥?上出作埃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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