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含听后大笑道:
“琅琊国乃大国,有三军五千将士,拒敌不足,但守城足够了。到时再托内史写信借青徐之兵,援军一到,定能覆灭曹嶷!”
王业低头寻思着:
“呦呵,这老头还挺自信。说的头头是道,我差点信了。但历史记载,琅琊确实被曹嶷的几万人攻克了。难道就因为我提前告知了消息,便能反败为胜?”
“唉,先不管这些了,寻印要紧。寻不到印,也活不到守城那天了。记得当时跌入墓中,脑袋上像是被一块刻有字迹的石头砸中。虽然记不清石块上刻着的字,但总觉得与丢失的都功印,有种莫名的联系。”
想罢,偷偷看了眼刘蒿薇。
刘蒿薇似有察觉,清冷的目光扫向他。
“啧啧啧,绝色是绝色,就是老冷着一张脸,败兴。”
待在云震处简单的吃过食物后,王业与颜含拜别云震。
由于云氏族人都忙碌的收敛尸首,且寨子中没有多余的空房舍,二人商量着将王业的房屋让给刘蒿薇休息,二人在颜含的房中等待云山与追击贼寇的官军的消息。
自云景带着众人逃上桃花山,收拢了原地等待的小枝等人,以及被俘逃出的族人。奔逃的贼寇大多沿着山谷逃窜,偶尔遇到上山的贼寇,或躲避过去,或将贼寇击杀。
傍晚前,云山寻到云景等人返回了寨中。云山原本带着云锦儿与云申他们去家父那里报个平安,恰巧遇到云震与云离二人在房中争吵,便退了出来。
王业的房中,刘蒿薇与蒋应缠斗许久,接近力竭。此时正合衣躺在床榻上,手拿王业的传信翻看,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王业!”
云锦儿进屋便是一愣。正瞧见王业的床榻上躺着一位女子,此时手里拿着一本王业包袱中的书籍偏过头来看向她。
“你怎么睡在王业的榻上?!”
刘蒿薇回首继续翻看手中的书籍,口中轻声说道:
“你进男儿居室都是这般踹门而入的?”
云锦儿大怒,上前一把夺下刘蒿薇手中的书,连同一旁的包袱揽入怀中。
“他人书信,你怎好随意窥探!”
说罢气鼓鼓的转身里去。
刘蒿薇也不恼怒,将双手叠放在头下,平静的双目看着房梁,不知在想着什么。
颜含房中,颜含俯案继续默写着《孝经》,王业无聊的躺在榻上。
“明日我将返回王城,你跟我一起去吧。”
“琅琊王氏不都已经南迁了吗?我去王城做什么?”
“回去后我将曹嶷之事报于内史知晓,你与我一同做个见证。况且你丢失的都功印,云氏自会帮你在乡野间打探。若是有人拾得,带去了王城也说不定。两下里寻找,机会更大一些。”
王业听罢顿觉靠谱,便答应接下来。
“你于那女子是何关系?”
刘蒿薇不愿旁人知道是她在寻印,王业便声称是在长安的旧识。
颜含知道他在扯谎,也不点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愿据实相告也属正常。只是这小子口中瞎话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相处几日下来,观他行事自然随性,且有骨子侠义正气。竟比一般子侄亲切许多。
“颜伯?”
云锦儿来到颜含房门外,伸头轻唤一声,便见到王业正大大咧咧的躺在颜含的榻上。
云锦儿哼了一声,进门将手中的包袱甩在王业的身上,转身就走。留着颜含与王业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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