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暮舟站在山雨亭外,笑着说道:“就算没契约,你不也没改口?”
青瑶撇嘴道:“可是意思不一样了。”
见刘暮舟还要劝,青瑶便摇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主人回来了,沁姑娘没来吗?”
刘暮舟答复道:“自然是来了,这会儿寻夭夭去了吧。”
青瑶这才微微一笑,心说沁姑娘心细啊!
正此时,刘暮舟轻声言道:“走,随我去观天院走走看看。”
青瑶李恪起身:“好。”
两人倒是没直接飞过去,而是先走到风满楼下,遥遥望着相比于十四年前已经翻了好几倍大的观天院。
看了一眼后,刘暮舟好奇问道:“你将坐井山放出来了?”
青瑶点头道:“是啊,坐井山上八阁,是那些入阁弟子请教之处。最早的地方现如今分成两大部分,北边是住人的,南边是上大课与自校场。”
刘暮舟嗯了一声:“那山上就先不去了,走走老地方吧。”
说罢,他自悬崖一步迈出,双脚踩着风尖儿。青瑶紧随其后,两人很快就落在了院中。
今日正好是休沐之日,故而有很多观天院弟子在外闲逛。刘暮舟与青瑶走过长街之时,许多弟子先是诧异,到哪诧异神色很快消失,转为恭恭敬敬对着刘暮舟行礼,刘暮舟一一点头。
就快走出住处时,李卞急忙赶来出现在刘暮舟前方,而后重重抱拳。
这么一走,刘暮舟就知道,观天院门风未改。
刘暮舟早就知道他的画像是每个观天院学子必看,即便画像与本人有差异,但整个截天教能让青瑶跟在身后走的,唯独刘暮舟了。
故而刘暮舟的身份,不难猜。
可走来这么长的路,见了不下数百学子,大家都是对着刘暮舟执弟子礼,而无一人主动答话或是神色谄媚。
于是刘暮舟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李卞,你跟霜草做得很好啊!”
李卞深吸了一口气,重重抱拳:“恭迎教主归乡!”
他没答复刘暮舟,不是不知道该如何答复,而是想先将心中言语说出来。
刘暮舟摆了摆手,微笑道:“我做了这么多年甩手掌柜,你们将观天院办得这么好,看了以后我常在外,也无事了。”
此时青瑶轻声言道:“李副山长,还不跟主人介绍介绍这些年观天院的情况?”
李卞闻言,赶忙言道:“教主,这些年来,观天院一共走出了十一批弟子,共计七万九千八百三十二人。其中有七万人入了截天教,而留在截天教的有九千人。其余截天教弟子,与未加入截天教的学子,如今都分散在青天各处。很庆幸,自第一批学子以来,悬剑司一直没有机会去对截天弟子执法。”
言下之意,这七万九千八百三十二人里面,没有一个触犯观天院铁律。
虽说这与入观天院时对弟子有过仔细筛选有关,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无人做什么坏事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观天院的教导,以及观天院这自然而然形成的风气。
此时李卞又道:“这近八万人当中,只有极少数人不愿加入某一方势力或是为某个朝廷效力,却有很大一部分剑修与修习武道的,打了一把剑后,背着就开始走江湖了。这些走江湖的,事后留名,皆是观天弟子。”
刘暮舟哈哈一笑:“真长脸啊!”
这场面,想着就舒坦啊!
路见不平仗义出剑之后,甩一甩袖子,轻飘飘离去。
被救之人高呼:“恩公姓甚名谁,我要如何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