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完全没往这个方向上想过,他只很单纯地想去北京工挣点钱回家。在南方了几年工,现在那边在是太『乱』了,他们不想去了,阮翠兰这才找阮翠芝。
他看看坐在己旁边拖拉机颠得来回晃的柳红梅,片刻又看向阮溪,小着声音说:“表姐……我们可能……没这样的事……”
他们就是山里长大的小老百姓,买房留在北京这种事想都不敢想。
看着陈鹏脸上的表,阮溪也没再和他们多说,只道:“了再看吧。”
陈鹏点头,“嗯,麻烦表姐你们了。”
拖拉机摇摇晃晃突突突地往前走,他们四个人在车斗里聊着天,凌爻和柳红梅说话不多。聊火车站下拖拉机,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和缝纫机进站上车。
折腾车上歇下来,是闭目养神,或者聊聊天看看窗外的风景。
次早上火车鸣笛站,再搬着这些东西下车出站。陈鹏和柳红梅背着己的包裹,两人一起抬着大麻袋,而阮溪和凌爻则是一个拿行李包一个搬缝纫机。
东西太多车里放不下,凌爻便在车站外找了个骑轮车拉货的,把旧缝纫机和陈鹏的麻袋都放了轮车上,让他给拉家里去。
凌爻和阮溪则开车带陈鹏和柳红梅回去。
陈鹏和柳红梅坐在车上一直往窗外看,笑着小声说:“终于来首都看看了。”
他们声音小阮溪也听了,她对凌爻说:“我们多转点地方。”
凌爻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开着车在外面转了一圈,其主要让陈鹏和柳红梅看了看天a门,因为很多人对首都的印象就是挂着『主席』像的天a门城楼。
转完一圈家,骑轮车拉货那人刚好把缝纫机和麻袋都给送了。
阮溪付了钱让人走人,开门带陈鹏和柳红梅进院子。
刚跨过门槛进院子,柳红梅就又笑着小声说:“看起来像红楼梦里的房子。”
他们这几年在南方工,南方发展得好,楼大厦倒是不觉得稀奇了,但是没见过阮溪住的这种院子,灰瓦红门,门外还石狮子,和红楼梦里的房子差不多。
阮溪笑着接话道:“为了拍红楼梦,还造了个大观园呢,没事可以去看看。”
四个人进了屋,阮溪和柳红梅手里拿着行李,凌爻在后面搬缝纫机,而陈鹏则己一个人扛着麻袋,扛过二门直接放院子里,站着喘一会气。
凌爻把缝纫机搬去正房里摆好,擦干净又拿一块布给盖起来。
阮溪烧了热水正屋里,给陈鹏和柳红梅泡茶喝。
两人全都不好意思,忙站起来接杯子。
阮溪和凌爻也坐下来喝水,刚喝上一口热水润了嗓子,阮溪包里的大哥大又响起来了。阮溪放下杯子去包里拿出大哥大,接通放在耳朵边。
听筒里又传来阮翠芝的声音:“小溪,你们了没呀?”
阮溪笑起来道:“姑,你可真会掐时间,我们刚坐下来喝口水。”
阮翠芝便也笑着说:“那喝完水过来吧,我们已经开始准备做午饭了。大鹏就安排在我这边住吧,来的时候把他们行李一起带过来就行了。”
阮溪应声:“好的,那我们马上过去。”
于是喝完水,阮溪和凌爻便立马带着陈鹏和柳红梅,带上他们的行李和麻袋,开车去了阮翠芝家。
阮长生钱钏和阮洁陈卫东都在,进门是一阵招呼。
见这么多人,陈鹏和柳红梅也越发拘束,连笑容都是僵在嘴角的。
让别人招待他们怕他们过拘束不在,所以阮翠芝便让他们陪阮志刘杏花说话去了。毕竟两位老人变化不大,给人的觉都亲切,尤其还是陈鹏的亲外和亲外婆。
阮志和刘杏花看陈鹏和柳红梅很是兴,要说的话可多呢。
他们好多年不曾回去了,心里一直都是惦记老家那边的。家里那边也一直没人过来,之前刘小虎过来那纯粹是没安好心给人添堵来的,而且他是镇上的不算。
和陈鹏柳红梅坐着说话,阮志问了他们很多家里这些年的况,了解了大概况以后,又问:“那现在拆迁拆哪一步了?”
陈鹏回答说:“才搬了一部人,还没开始拆呢。”
阮志忍不住叹气,“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里,说拆就拆了,我和你外婆要不是身子骨在折腾不了,这次也是要回去看看的,以后都再也看不了。”
陈鹏道:“谁说不是呢,好多人家都不愿意搬,现在还在跟村委会闹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