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松当然知道说得就是自己,当下眼珠子一转,走上前去一抱拳道:“在下天龙镖局的天龙掌卢松,敢问格下是?”他本以为报出天龙镖局的名号会吓对方一吓。
哪知那,玉女横了他一眼道:“你还不配问我们的名号”
卢松本就勉强压住心中火气,闻听此言不由怒气又起,还管他什么来头名号,右手一提,一掌拍了过去,那天龙掌本是内家功力纯厚之人才能练就,他这一掌看似轻巧,绵绵柔柔中确藏无限变化,一掌拍去,确拍了个空。卢松怔了一下,他竟完全没有看到对方是怎么躲闪的,他当然看不到,因为他的人已随着破碎的窗棱飞了出去,飞了出去就没有回来。
“金童”朝手上吹了口气道:“废物”
那“玉女”更是拍起手来“哥哥你倒是轻一点啊,一下就把人家弄死了。”她话中似带怜悯,确又在拍手咯咯的笑。
早已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妈妈这才回过神来,指着满地的尸体一顿足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天龙镖局必不会放过红花楼。”
“金童”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花一样的刺绣“你只要把这个挂到外面,量他一百个天龙镖局也不敢来动你。”
妈妈如获至宝的接过那块刺绣又似半信半疑的问道“这个真的那么好用?”
但已经没有人能回答他了,地上只剩下几具尸体和一些散落的瓜子皮,那金童玉女早就没有了踪影,没有人看到他们从哪来,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往哪里去。
窗外月色正浓,红花里酒意正浓。
长廊里传来阿福夸张的惨叫,他满身的伤难怪会叫得这么惨。
崔医儿一边替他涂沫伤口一边掉眼泪
阿福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医儿你哭什么啊,我是故意叫得那么大声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崔医儿哭得更厉害了。
“好啦,好啦,我真的不痛,你别哭了好不?”
“阿福哥你怎么那么傻,你明知道打不过他还去送死。。”
“我是想吓吓他嘛,万一他是只纸老虎不就吓跑了吗”阿福一眨眼“可惜他是只真老虎
不过真老虎也罢,假老虎也罢,现在这只老虎都死了,你也别哭了。”
“我是心疼你的伤”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啊,我阿福的身体健如牛,用不着几天你就可以看到以前生龙活虎的阿福”
阿福的身体果然健如牛,他现在已经能像以前一样在楼里跑上跑下,但大家却不再喊他笨阿福,而叫他勇敢的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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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佳人一舞
一棵活着的苍松永远都不会发黄,所以你无法根据它来判断这个季节。但如果上面有雪,而且是很厚的雪,那么冬天就真的到了。
红花楼日渐红火兴隆的生意却没有因为这冬季的到来而冷清,却比以前任何时候任何季节都红火,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单丹。
大厅里生着暖炉,桌子上放着酒,都是那种极名贵的酒。能喝得起这种酒的无疑都是很富有的人,也只有很富有的人才能看到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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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台子上挂着一层簿如蝉翼的帘子,帘子后面有袅袅的青烟。随着青烟的徐升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这笛声由远至近,由天上至地下,在座的没有人听过这种笛声,这声音甚至已到了你的骨髓。如果这声音让你陶醉的话,那么现在如果让你为她去死,没有人会不情愿,他们都看到了单丹,她在青烟中,像一个坠落红尘的仙女,但她有着仙女没有的妖饶的身材,她又像一个魔鬼,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魔力,却又有一张仙女般纯净的脸庞。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天地间仿佛就剩下她一个人,忽的又一阵笛场响起,她柔软的腰枝随着笛声摆动起来,越来越快,两只五彩水袖也随着一起舞动,一时间整个人就如一朵花蕾由含苞待放直到百花群中一支争艳,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了,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是天上还是人间,如果是在人间,那么这是不是就真的是仙子。
笛声倏然而止,台上几缕青烟缓缓飘起,仙子是不是已回到了天上去?
很多人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阿福也是。所以他现在才会躲在柱子的后面偷偷的看着院中对月独酌的佳人?
“一个人饮酒哪有两个人饮酒痛快,你为什么不过来陪我一杯呢”单丹悠悠的说。她当然是对阿福说的。阿福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站到她眼前,单丹没有看他一眼就说:“坐”
阿福没有坐“我只是个打杂的,他们都叫我阿福”
“在我眼里你不是”“和我对饮的我都当他是朋友”
阿福坐了下来,满满的斟了一杯酒。单丹也斟了一杯:“你为什么天天躲在柱子后面?”
“我怕你喝醉了睡在这里,你知道这是冬天,冬天总是很冷的”
“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