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出去吧。”
威利·罗伯茨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梅特涅又挥了挥手。
“遵命,我的大人。”
威利·罗伯茨走后,梅特涅叹息一声。
整个加利福尼亚殖民地的官员都主张以债务胁迫,以武力让墨西哥屈服。
他之前也询问过卡尔·费迪南德大公和他的参谋们,以此时奥地利帝国在墨西哥的兵力要击败墨西哥政府军并不是什么问题。
即便没有之前的那几次内战和美国人的入侵,墨西哥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黑人旅。
那个由被解放的黑奴组成的步兵旅是塔桑·安纳的王牌,这支部队只忠诚于塔桑·安纳个人,在多次内战中都取得了骄人的战绩。
最初这些黑人可能出于对他们的解放者塔桑·安纳的感激,以及分得财产、土地之后守护家园的信念。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塔桑·安纳为了更加牢固地掌控这支军团,他便开始拉拢这些黑人,赏赐给他们大量的金钱、酒肉,给他们特权,甚至为了收买人心而故意包庇他们。
塔桑·安纳的宠溺就像烈酒一般灌进了这支军队的喉咙,很快黑人士兵们最后一丝理智也被燃烧殆尽。
他们整日里招摇过市,穿着五颜六色的服饰,大声唱着用脏话和下流段子编成的歌谣。
这些满身酒气的家伙总是成群结队、肆无忌惮地抢劫、盗窃,殴打无辜的路人。
他们经常会借着平叛的名义袭击村庄和路人,受害者的财物会被洗劫一空,接着黑人士兵们会玩一些令人作呕的小游戏,他们会让人和人作对厮杀,或者是和野兽,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
当然除了相互厮杀以外,也有可能会做一些更加恶心的事情
而塔桑·安纳则是他们的保护伞,甚至为了致敬拿破仑塔桑·安纳还给了这些黑人一个特殊的番号——墨西哥外籍兵团。
这些黑人士兵也确实对塔桑·安纳忠心耿耿,哪怕同样是黑人同胞,任何胆敢忤逆、质疑总统的人都会被物理意义上掏心掏肺。
在剔除了所有还有良知的人之后,这些黑人士兵成为了高效的杀戮机器。
他们曾经把在叛乱地区遇到的所有人处以拔舌之刑,最后用五麻袋连带着喉管的舌头将叛乱家族的头目活活吓死。
黑人兵团虽然在墨西哥战无不胜,但卡尔·费迪南德大公还真没把这支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奥地利帝国的军官更是有很多人早就看不过眼,如果有机会他们很愿意把这些污点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真正的问题从不是如何打败墨西哥,而是如何维稳,而是如何统治这片土地。
墨西哥的领土太大,按照奥地利帝国官方的估计,至少需要五十万军队才能对其进行有效统治,彻底清除叛乱。
这也是为什么墨西哥的内战打了一次又一次,但叛乱者就好像杀不完一样。
梅特涅知道过去的方法行不通,而那些年轻人的做法又过于武断,缺乏缓冲和容错率。
最后梅特涅只能把这个疑惑抛给了弗兰茨,弗兰茨做了一个比喻,传统的欧洲外交更多的是利益交换,相互勾结,共同瓜分社会资源,更像官场。
哪怕是掀了桌子也不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甚至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话语权要敢于掀桌子。
但北美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