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么样?”她咽了口口水,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眼看着他气到快要发狂的模样,她猜测自己大概是踩到他的底线了。
“本王要将你关到永巷去,直到你知错了为止。”他故意放慢语调,一字一顿地说着。
他的话语虽然轻柔,却让褚寒水听了忍不住浑身直冒冷汗。
永巷?
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关闭有罪宫女的地方,终年不见天日,与世隔绝,环境腐臭又肮脏。被关进那里,就算不疯也会发狂。
一想起自己即将被关进永巷,她的身子就止不住地颤抖着。
看到她倏然发白的小脸,他察觉出她在害怕。
刚才几乎是话一出口的同时,他就后悔了,但他是一国之君,说出口的话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除非……她肯低声下气地求饶。
“怕吗?如果你现在求饶,本王说不定会改变心意。”他意有所指地暗示。
他原本就只是想吓吓她罢了,并没有真的要将她关进永巷的意思,但他又拉不下脸轻易地饶恕她。
“陛下,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求饶的。”即使害怕,她也没有求饶的意思。
她褚寒水什么没有,就是有骨气,不会轻易向人低头求饶,明知自己该做个温顺的女人,但她就是做不来。
再者,她不该对他产生感情的,这是不对的事,她不能让自己越陷越深,被关到永巷去,也许是远离他的唯一方法。
“你当真不怕死?”他又问,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的身子这么纤弱,若被关进永巷,根本承受不住。
“不是不怕死,而是,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她语带挑衅。
待在北越国,她的命就像蝼蚁一般的不值钱,既然无法完成任务,她也没有脸回去见国主了。
在发觉自己对他已经产生感情时,她的任务就已经宣告失败了。被关进永巷,至少不必在烦恼该怎么面对他,也可以让她好好地反省自己,收拾自己的情感,
赫连威烈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她,完全没料到她的性子会这么刚烈。“既然你是个硬骨头,让你到永巷磨练一下也好。”
他气怒地下令。“来呀!将褚寒水关进永巷里,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私下放了她。”
侍卫马上架住褚寒水,将她往永巷的方向带走。她没有哭叫,也没有挣扎,只是木然地往前走去,像具布娃娃一样,任人宰割。
她对国主不忠,被关到永巷是她应得的的惩罚,她一点怨言都没有,反而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受。
她没有回头,更没有低声下气求饶的意思,是她惹的祸,就得自己承担所有的后果。
反倒是赫连威烈握紧双拳,有点懊恼自己太过冲动。
当他看着她被侍卫架走的时候,他的胸口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般,隐隐闷痛着。
原本想要教训她,没想到,难受与不舍的人居然会变成了自己。
他心情不佳地回到无极殿,想清静一下,但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约莫过了一天一夜,国师听到风声,赶来无极殿觐见他。
“国师,若本王没记错,这个时间你不该出现在无极殿。”他冷冷地说道,视线并未投注到他的身上。
“启禀陛下,微臣是为了褚姑娘而来。”他据实以告。
“想必国师应该知道,她被本王关进永巷里,如果你想替她求情,本王劝你别做徒劳无功之事。”他冷哼一声。
“陛下,永巷是什么地方,想必您比微臣更清楚。以褚姑娘刚烈的性子,她在永巷里会被折磨死的。”他好声好气地劝说,深知赫连威烈吃软不吃硬。
赫连威烈的眼中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