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烛又把尾巴塞到她掌心,说:“给你摸。”
曲棋心道:我的祖宗,这可摸不得呀!
猫尾灵活地在指间穿梭,若有若无地划过掌心和指尖,格外柔软的触感令曲棋下意识地收拢了五指,攥住了那条乱动的尾巴。
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啊啊啊啊,她不是故意的!
曲棋心跳瞬间飙到了一百八十迈,刚想放开,便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极轻的吸气声,尾音还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颤抖。
她看见盛西烛抿着唇,眉眼依旧清冽,只是一缕潮红逐渐漫上了她白皙脸颊,望向她的金眸湿漉漉的,艳丽又勾人。
曲棋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听到了耳边巨大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岌岌可危的理智。
“我、我摸你的尾巴,你也会有感觉?”
盛西烛没有回答,双眸湿润,头顶的耳朵仿佛有些害羞地垂了下来,变成了可爱的飞机耳。
曲棋:“……看来还真是?”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挠了一下猫主子的尾巴。
盛西烛低低地呜了一声,外露的肌肤晕开一层淡淡的薄红。
曲棋喃喃:“反应竟然这么大吗……”
她顿住呼吸,极力坚定信念:不行,我要理智。
然而她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从尾尖开始向下抚摸,等快到根部时,突兀地停了下来。
身旁的盛西烛已经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全身微微发颤,潮热红唇吐出一串破碎的低喘:“嗯……呜……”
曲棋垂下眼,咽了咽干哑的喉咙,心如乱麻。
……去他喵的理智!
白皙的指尖微妙地动了动,似乎对毛绒绒的触感恋恋不舍。
她沉默片刻,望向猫主子头顶蔫答答的猫耳,忽然问:“可以摸耳朵吗?”
闻言,柔软的猫耳立刻警觉地竖了起来。
盛西烛慢慢坐起来,她忽然浑身一僵,有些难堪地闭上了眼睛,又重新坐了回去,胸膛微微起伏,仿佛在平复着什么。
曲棋连忙安慰道:“没关系,我也不是一定要摸……”
出于某种原因,她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她开始说服自己,没错,我只是好奇,什么想法也没有,都是尾巴先动的手……
盛西烛闻言,却吃力地撑起身子,一颤一颤地爬了过来,将脑袋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毛绒绒的耳朵晃了晃,她轻声道:“要摸。”
曲棋垂下头,忽然瞟到女人刚刚坐起来的地方,有一块被水浸透的痕迹。
她眸光一暗,立刻当做没看到似的,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伸手抚上那对漆黑的猫耳。
耳朵尖上的毛和尾巴的毛手感不一样,尾巴更加蓬松,而耳朵上的毛则更加柔顺而细腻。
曲棋沿着耳廓,轻轻摩挲到了软乎乎的耳尖。
盛西烛忽然转过身,胸膛微微起伏。
曲棋听到她破碎的抽泣,像是一只被淋湿的小猫,浑身在猝不及防的大雨中冰冷而无助地颤抖。
曲棋抿了抿唇,终于停下了手。
“……可以了。”
盛西烛翻过身,头顶的猫耳垂了下来,双眸柔柔地望着她:“……可以了吗?”
曲棋低低地嗯了一声,不敢看她的眼睛。
呜,她都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