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的护卫亲口说的。。。
可怎么会呢?
那个毒妇!她。。。她杀掉了母亲。。。”
他的生母,不过就是一个出身微寒的洗脚婢,终其一生不得盛宠,她在在深宫中磨了一辈子,根本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他知道,母亲不喜欢黎笙,黎笙也不喜母亲,她们两个坐在一处总是冷脸。但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她。。。说爱他,可怎么能下如此杀手?
她怎么能。。。
她怎么敢。。。
可是。。。
若那个时候,她便将黑羽卫交给了。。。明玉。。。
那么。。。
杀掉母亲的黑羽卫。。。是谁派的。。。
“怎么会呢?”
“不可能的。”
萧远山声音颤抖:“明玉不会这样的,她替我挡下了致命一刀。。。是她以自身的血胁迫黑羽卫,是她抱着老母的尸体痛哭,替他尽孝。。。是她用计拿到了黑羽令,以身涉险,为已经昏厥不省人事的自己取了药,才让自己九死一生,最终她却是因摔下了悬崖,落下了病根。。。”
“明明是这样的。。。”
“明明就是这样的。。。”
“怎么会。。。?”
“怎么可能呢?”
以萧远山的脑力,几乎眨眼间就想明白其中的几个关窍。
她的阿笙。。。
从不曾背弃他吗。。。
她要自己乖乖等着她回来。。。
他们的。。。孩儿。。。
恍惚间想起,事发前两日,自己忙完归来,她却是趴在作案上睡的正酣,嘴角都留下了一道白白的口水印。
桌前放置的那一张宣纸上,写满了各式各样吉祥如意的字。
昀、辰、霖。。。好像还有。。。平安。。。
那会儿他只觉得她可人的很,将人抱着送回床榻。
完全不知,那大抵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
再后来,她归来时。。。
他。。。做了什么?
他掐死了她们一起聘的猫。。。
他遣人埋伏在她归来的路上,屠尽了黎家人。
他将她从小长到大的丫鬟丢入暗娼馆、将她出生入死的亲卫断手断脚,做成人彘。
再见之时,他抱着李明玉给她上药。
她身侧站着卫小公爷。
之后,她的反扑来的迅猛非常。便是明玉的腿,数年不曾站起来过,也是拜她所赐。。。
茶杯细微的“咔嚓”声响起,应声而碎。瓷片瞬间割破血肉,鲜血横流。
萧远山手上的信件染了些血迹,他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只是,手上鲜血不断,不小心沾染了大部分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