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困惑的看着李世民的身影,坐在地上挠挠头,这是,劝说成功了?李世民答应回太极殿休息了?应该是吧?不然,干嘛让黄太医去太极殿伺候?是吧?
直到李世民的身影消失在内殿之后,房遗爱这才长吐了口气,身上已经出了满满一身汗了,是吓的。也是热的。
站起身来之后,房遗爱揉了揉膝盖,这才朝门外走去。
面对由热突冷的巨大温度差异,房遗爱再次打了一连串的喷嚏。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下外头寒冷的空气,这次完全迈步出来。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香翠,还有从拘着太医们的偏院回来的李安阳,以及得了房遗爱出来的信,心急的赶出了的李承乾,全都眼睛明亮的看着房遗爱,等待着房遗爱宣布战果。
“能先给我口茶喝吗?又是说话又是出汗的,我现在口干的很。”房遗爱如实的说着自己的感受,同时也不慢,这一个个的人。全都在这儿等着,就让自己一个人进去担惊受怕,太不够意思了。
香翠机灵的应了一声,招过不远处值守的小宫女,让人给房遗爱端碗热茶来。
李承乾和李安阳有些激动的相视一眼,李承乾上前一步,抓住房遗爱的胳膊,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成了?”
房遗爱垮着脸,看着李承乾。劳累无比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在安抚自己超负荷承受担惊受怕的小心脏。
“难道,还是没成?”李承乾眼里的热情退却,满脸的失望怎么也掩藏不住,抓着房遗爱的手。也渐渐的松开了,整个人的肩膀也垮了下来。
李安阳倒没像李承乾表现的那么明显。眼里也带着失望之sè,虽然仍旧不错眼的看着房遗爱,嘴里却不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就连风风火火接过小宫女跑着送过来的热茶的香翠,也忍不住怔然的看着房遗爱,忘了将手里的茶水递给他。
房遗爱扫了一边三人的神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朝李承乾瞥了瞥嘴,主动伸手接过,与其说是接过,倒不如说是夺过香翠手里的热茶来的妥帖。
房遗爱的神情全都落入了人老成jīng的李安阳眼里,顿时,失望的眼里重新不满希翼,提着的心,缓缓的放了回去,偷偷扯了下李承乾的衣服,朝看过来的李承乾使了下眼sè,让他注意看房遗爱镇定的神情,若是没成的话,房遗爱会这么的镇定?
“成了吧?是吧?”在李安阳的提醒下,李承乾再次仔细的审视了一遍房遗爱的神情,这才重燃希望的说道。
“我不知道,皇上只说让我带着公主回家歇着。”房遗爱没好气的说道。
看着众人的神情又再次跌落的迹象,房遗爱这才大喘气的说道,“皇上让我传话给太子,让太子传召太医院院正黄太医,一个时辰后,去太极殿伺候。”
心想,刚才的担惊受吧,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品尝吧,自己收这么点儿的利息,不算过分吧。
因为不像之前房遗爱顶着李世民给与的压力,一时间受惊过度,反应了一会儿才品出李世民话中的意思,李承乾和李安阳、香翠三个人,可是立马就听出了话中的潜在含义。
“你小子,就不能一次xìng把话爽利的说完嘛。”李承乾给了房遗爱一拳头,欣喜中略带埋怨的说道。
“我可是提着脑袋,揪着心,扛着雷,顶着压,历尽千辛万苦才劝出了这么点儿的成效,让你们稍稍体验一下我当时的感受,不为过吧。”房遗爱擦这边儿躲了李承乾的一拳,理直气壮的抱怨道。
“驸马爷,那皇上现在?”李安阳放下心来,表情也轻松了不少,问向房遗爱,道。
“皇上说要陪着皇后娘娘说会话,估计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出来了。”房遗爱约莫的说道。
李安阳点点头,有些心急的对李承乾说道,“那,太子殿下,趁着这会子,咱家先去知会黄太医一声,过去太极殿先看看?”
李承乾点点头,摆手示意李安阳赶紧去。
见状,香翠也舒口气,脚步稍显轻松的回了殿门左侧立着。
李承乾亲自接过了房遗爱手里的茶盏,交给一旁候着的小宫女,拉着房遗爱去了武媚娘和淑儿两个等着的偏殿。
李承乾虽然很想问问房遗爱,是怎么劝说动李世民的,不过想到之前自己和众位妹妹们,都没去劝动李世民,怕知道房遗爱劝说的话再和自己平rì里劝说的含义差不多,到时候自己面子上下不了。
遂,念头只在心间一转,就被李承乾打消了。
在房遗爱夫妇离宫之后,李世民同意回太极殿休息,静养几rì再开始重理朝政的事情,也后脚跟着传达到了各位京官的耳朵里。
倒是让许多言官御史们,还有看不过皇上行止的人,白费了许多准备构思奏折的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