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我是个好人
阿南德走进通道,没两步猛然有道右转弯,直觉告诉他前面的路不好走。
几名狱警用警棍戳戳他的后背,催促他继续上前。
他摇摇晃晃的走进拱门,右转。
长长的廊道两侧,排着二十来个人,他们个个手拿竹棍。
阿南德没进过监狱,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抵达走廊尽头的铁门前,这条路上的人会想尽办法折磨他。
鞭打、棍击、左踢右踹…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奔跑,缩短受刑时间。
可悲的是,他现在浑身麻木,连走路都疼痛难忍。
恐惧使人口干舌燥,仇恨令人窒息。
他慢慢往前走,那些人穿着白衬衫和白短裤,头戴白帽,腰系粗大的黑皮带。
皮带上的铜扣印有号码和职称,职称是牢房舍监。
舍监,这是传承自大英殖民时期的警监系统。
杀人犯和其他服长刑的惯犯,判刑至少十五年。
服刑的头五年,他们是普通犯人。
第二个五年,他们会得到部分特权,可在厨房、洗衣房、狱中产业和清洁队工作。
第三个五年期间,他们往往会晋升为舍监,得到那帽子、皮带和竹棍,进而掌握生杀大权。
是的,阿南德面前的这些舍监都是犯人。
狱警几乎不插手监狱的日常运作,例行作息、秩序、纪律都由舍监负责,包括打人。
两排摇身一变成为狱警的杀人犯,在走廊的两侧等着伺候阿南德。
他们举起棍子,眼睛盯着他,做好了阿南德一路猛冲,让他们丧失把人打的哀叫的消遣机会。
阿南德没有跑,他跑不动。
他跛着脚,一步一步往前挪。
竹棍挥下,劈里啪啦落在双臂、双腿、背上,顿时皮开肉绽。
有些打在他的头、脖子、脸上,他们强壮的胳膊,使出最大力气抽打,竹棍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疼痛既像被络红的金属烫到,又像被电击的刺痛。
竹棍末端打到开花,所落之处,就是一道道极细的口子。
血从他的脸上、裸露的胳膊上,留下。
阿南德在哭,嘴里喃喃自语。
他继续往前走,一步一步往前走。
棍子打在脸和耳朵上时,他会控制不住的抽动。
他步子不快不慢,双手一直摆在身体两侧,紧抓污浊不堪的长裤。
一开始攻击如狂风暴雨,但随着他越往里走,身上埃的棍子也越来越少。
快要到走廊尽头时,攻击几乎停止。
他们在奇怪,这个家伙怎么不躲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