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岑寒山背靠五皇子府,五皇子如今可是重武轻文,扶持太尉多次,所以之前疫病之时,五皇子能派那么多人到京郊作乱,也是多亏了太尉的手笔。”
“不全是。”
夏白安却摇摇头,“就算五皇子再怎么恨墨澈,也不会用一个小小承天府文臣来对付一个禁军校尉……”几人都沉默下来。墨澈如今只是个小小的禁军校尉,在这遍地都是高门贵族的京城里,根本不算是什么。也许岑依山想将墨澈当做眼中钉,但他绝对说不动太尉,叫太尉嘱咐家人针对墨澈。而至于五皇子,五皇子更是不屑于将墨澈放在眼里。“事情蹊跷,也许该探查一番。”
夏白安突然出声,边听着街市上的吵闹声,她充耳不闻,只告诉墨迁:“无论是岑依山还是济世堂在背后推波助澜,又或者是孙家只是蓄意刁难,此事都要问个清楚。”
“吵死了。”
钱明书也不耐,将窗户直接关上,回来坐下,“怎么要注意这么多人,不麻烦吗?”
“岑依山算是我爹仇敌,济世堂如今和娘亲结下梁子,若只是他们倒是不足为据。但孙家太尉,地位太高,爹爹虽然做的是皇帝钦点的禁军校尉,但太尉若想插手,实在是简单,需要提防。”
墨迁说的头头是道。钱明书只好敷衍着点头,边扶着脑袋喃喃自语:“京城里都是什么麻烦事儿。”
“三叔叔,以后的事情只会更加麻烦。”
“……”这死孩子!钱明书正想吐槽两句,却见夏白安突然站起身来,重新将窗户推开。他不解:“怎么了?”
“听着声音有点像是秦必之。”
夏白安解释一句,低头往楼下一看,果然见秦必之红着眼带着乌泱泱的人就要往酒楼里冲。钱明书和墨迁也赶紧凑到窗边,低头看,见刚才拿了赏银的店小二被打的鼻青脸肿,正跟酒楼老板一同拦在门前,挡住秦必之的去路。“你们济世堂好大的威风,强闯寻人被阻,就重伤我家伙计,我岂能让你再进去,还不快滚,不然我就报官了!”
酒楼老板几乎指着秦必之的鼻子骂。秦必之红着眼:“夏白安她废了吾儿一条腿!我今个儿说什么都要找她说个清楚!”
“你找她?怎么不直接去府上找,到我们这酒楼里来算是怎么回事?”
“她在哪儿,我就找到哪儿!”
“这是老子的地盘,里面客官满堂正吃饭,容不得你撒野,赶紧滚蛋!”
老板也是个硬脾气。两边人一言不合竟就攀扯起来。墨迁眼见楼下要打起来,当即翻上窗台,被钱明书和夏白安两个人齐齐拉下。钱明书拎小鸡似的把人拽下来:“谁让你跳楼管闲事了,这都跟谁学的。”
“吓死我了,下面那么多人,你打不过还往下跳?”
夏白安也拎着他的耳朵,耳提面命。墨迁直喊疼:“不跳就不跳,我们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我也没想躲,只是先看会儿热闹。”
“……”钱明书和墨迁都盯着她看。夏白安心虚的别开目光,正想到窗台边上吃瓜,却见秦家的人突然拽着一个满头是血的人进来,抵到冯老板的跟前。“你若拦着我,形同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