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曾末梳洗回来,这边已经重新上了一桌且已吃饱了,唐真喝着茶水,尹一时擦擦嘴巴,指指剩下的包子道:“小师妹,给你留的。”
曾末才坐下来就听见左锦冷冷道:“今儿个人齐,就跟你们算算之前的账。”
“我们?”尹一时小心翼翼辩白:“把夏公子带到这里来是师父一个人干的,跟我们无关的。”曾末不知死活地点着头,“对啊对啊,跟我没关系。”
于醇标狠狠地瞪她们,虽然不是同根生,但也不用急相煎吧!
左锦冷冷看她们,“你们没有份?往了他头上那根簪子了?”
此话一出,三人背后冷风嗖嗖,曾末更后悔得不行,她都走出这道门了,干嘛还回来呀!真是自寻死路。唐真倒是悠闲地喝着茶,她管不了这几个人,还是大师姐才镇得住她们。
左锦冷眼看于醇标,先从这一个开始。
“我倒是不知道我师父什么时候学会强抢男子了?”
“冤枉啊冤枉!”于醇标大叫,被左锦一瞪又变成乖娃娃,委委屈屈道:“我昨天就说过了,是小竹子自愿跟我来的。”
夏竹此时也看出来了,不只她师妹怕她,阿锦这个师傅恐怕也怕她的很,师傅怕徒弟,还真是奇怪!虽然昨日已跟左锦说过,但夏竹心里还是有些怨于醇标之前吓他逼他的事,便添了一小把火:“她说我如果不‘自愿’跟她来,她就要杀了你,我只得‘自愿’跟她来了。”
“啊?小竹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左锦一瞪眼,于醇标又缩了缩脖子,“误会!误会……”
“你还想把我的人嫁给别人?嗯?”
“没有没有。”于醇标连忙摇头否认。
“还敢狡辩!”左锦厉声大叱,连夏竹都被吓了一跳。“这么大年岁了还这么胡闹!要是遇上其它的男子你还真要逼着人嫁人吗?!你要玩去找那些武林人玩,吓个不会武功的弱男子算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又想谁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于醇标撅着嘴,虽然左锦以前也骂她,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凶的,悄悄地瞪夏竹,都怪他。
“瞪谁呢?还敢怪别人?”
垂下眼睛,连人都不敢瞪了。
“难道我还说错了?你偷人家的酒喝拉人家的羊去烤踩坏人家一地的庄稼偷偷抱走人家的小孩,哪一件不是我或唐真去帮你善后?你做事情就不兴想想吗?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
于醇标耷拉着脑袋听着,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左锦还是不放过她,“你再做这般丢脸的事,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师傅,我丢不起这个脸!”
“我才不说你呢,我要把你逐出师门。”于醇标小声叨念。
左锦一拍桌子,“说什么呢!再说一遍!说大声点!”
于醇标垂着头,可怜兮兮地瘪着嘴。夏竹觉得左锦有些过了,毕竟那是她师父。可是看看一旁的唐真悠哉地喝着茶,他也就没说话,只扯了扯她的衣角。
“还有你们。”左锦转向那两个同师父一样耷拉着脑袋的师妹,那两人知道轮到自己了,不约而同地抖了几下,头又往下垂了分,夏竹看得差点笑出声。
左锦眯起眼看那两颗头顶,放缓了语调问:“昨日我还听到是谁说喜欢我男人要娶我男人?嗯?”
“没有没有!”那两人摇头摆手,不敢承认。
“没有?难不成是我耳朵有问题?”
“不是不是!”两人的头摇得更快,谁敢说她的耳朵有问题?除非是不想要自己的耳朵了!
“哼!”左锦冷哼。
“是三师姐。”
“是小师妹。”
两人同时陷害对方,倒是很有默契。
“哼!”左锦再重重哼了一声,尹一时和曾末又很有默契地同时辩解:
“我没有啊,我相好的男子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娶夏公子呢?更何况夏公子是大姐夫嘛,我对夏公子只有尊敬绝无一星半点的冒犯之心……”
“大师姐冤枉啊,我还这么小,我还不可以娶夫的,我、我那么说只是不想让夏公子上了三师姐的当,我是在救夏公子……”
“住口!”左锦双眼冒火,“昨天若不是我手快,如果他伤了一分一毫,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两人缩了缩脖子,又不敢吭声了,连于醇标的脑袋都又低了几分。
夏竹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