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秦大山和秦二河。他们身后,两位母亲也急急跟了出来,手上还沾着面或提着菜篮。
当看清从车上下来的人时,两位老汉和他们的老伴全都愣住了。
“爸!妈!”秦京茹第一个喊出声,像只小鸟一样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秦二河。
“京茹?!”秦二河又惊又喜,差点被女儿撞个趔趄,粗糙的大手僵了一下,才颤抖着拍了拍女儿的背,“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就跑回来了?也不捎个信!”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秦淮茹也快步走到秦大山面前,未语泪先流:“爸,妈,我们回来了。”
秦大山看着眼前气色红润、穿着体面的大女儿,喉头滚动,半晌才重重“哎”了一声,用力点点头:“回来好,回来好!”
秦母早已拉住秦淮茹的手,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上下打量着,嘴里念叨:“瘦了没?在外头吃苦没?怎么就你们俩?这位是……”她看向后面走过来的叶潇男和何雨水。
一行人进了屋。秦家的房子比两年前似乎修缮过,显得齐整了些,但依旧简朴。
众人坐下,秦京茹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往外掏礼物,嘴里不停说着香江的见闻。秦淮茹则陪着母亲说话,细声询问家里的情况。
叶潇男和秦家兄弟聊着天,问些庄稼收成、村里变化,语气平和,丝毫没有架子,让两位老汉渐渐放松下来。
得知女儿们这次能在家住几天,秦家父母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立刻张罗着杀鸡做饭。
小小的院落里,充满了久违的、团聚的欢声笑语。何雨水在一旁帮忙洗菜烧火,感受着这份朴素的亲情温暖,心里也为秦家姐妹高兴,但那份对自己家的思念也愈发清晰。
安顿下来后,叶潇男把秦淮茹和秦京茹叫到一边,低声道:“你们好好在家陪父母,多住几天。我陪雨水回趟四九城,处理点事情,顺便……看看她爸和柱子。过两天回来接你们。”
秦淮茹懂事地点点头:“叶大哥,你放心去。家里有我们。”秦京茹虽然有点不舍得叶潇男马上离开,但也知道何雨水的事情要紧,便道:“叶大哥,你照顾好雨水姐。”
何雨水感激地看着叶潇男。她知道,叶潇男这是要兑现诺言,陪她回去面对。
第二天一早,叶潇男和何雨水告别秦家众人,再次坐上吉普车,返回四九城。
不过,这一次,叶潇男没有用原本的样貌。
在城中一处不起眼的招待所房间里,叶潇男进行了一番改扮。当他再次走出来时,已经变成了那个皮肤微黑、面容方正、带着些憨厚气质的“叶春阳”。
何雨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叶春阳”,忍不住笑了:“春阳,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叶春阳”也笑了笑,声音也变成了那种带着点外地口音的腔调:“走吧,雨水,咱回家。”
两人没有坐车,而是像普通回城的夫妻一样,乘坐公共汽车,来到了南锣鼓巷附近。
走过熟悉的胡同,迈进四合院的门槛时,何雨水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正是下午,院里还算安静。三大妈在自家门口摘菜,看到何雨水和一个陌生男人进来,愣了一下,定睛一看,立刻认出了后面的男人,脸上堆起笑:“哟!雨水回来啦?这不是春阳吗?有些日子没见了啊!”
“叶春阳”憨厚地笑着点头:“三大妈,您老身体好。是有些日子没回来了,这回有空,陪雨水回来看看。”
何雨水也赶紧打招呼:“三大妈。”
“好,好,回来就好!”三大妈嗓门不小,“柱子!柱子!快出来!你妹子和春阳回来了!”
这一嗓子,把中院几户人家都喊了出来。
易中海推门出来,看到两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雨水,春阳,回来了。”
“一大爷。”“叶春阳”和何雨水恭敬地叫人。
刘海中背着手踱步出来,打量了一下“叶春阳”,点了点头:“嗯,春阳看着更精神了。在外头跑车,辛苦吧?”
“还行,二大爷,混口饭吃。”“叶春阳”应对得体。
阎埠贵也从屋里探出头,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春阳啊,这次回来能待多久?雨水跟你去老家那边,日子过得还习惯吧?”他这话问得,既有好奇,也带着点打探的意味。
“叶春阳”笑了笑:“挺习惯的,那边条件慢慢也好起来了。这次回来多待几天,陪陪雨水,也看看柱子哥和大家。”
最激动的当然是傻柱。他正拿着块抹布擦他那辆二手自行车,听到喊声,扔下抹布就冲了过来,看到何雨水和“叶春阳”,眼睛一亮,咧开大嘴,上前就给了“叶春阳”肩膀一拳:“春阳!你小子!可算又回来了!上次一别,这都两年多了吧?可想死我了!”他这话半真半假,但对妹妹和这个实在妹夫的归来,高兴是实打实的。
“柱子哥!”“叶春阳”被捶得晃了晃,也不恼,憨厚地笑着,“是两年多了,这不回来了嘛。柱子哥你这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硬朗啥,天天在食堂烟熏火燎的。”傻柱嘴上说着,脸上笑容没断,又看向何雨水,眼神柔和了些,“雨水,气色不错,看来春阳没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