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看着方歌打出来的那个绳结,李昭没控制住爆了粗口,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瞪着眼睛看向方歌:“这怎么可能?你……你……”
方歌苦笑,指了指自己,道:“没错!在场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能打出来这种绳结!而且根据我的猜测,孙医生之所以会出车祸,也是因为她知道这种绳结只有我能打出来。”
“可是你……”李昭没说完,看看方歌,又看看尸体。
方歌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说道:“这绳结的打法是我父亲独创的,他也只教给了我一个人。”
“那你父亲呢?”李昭立刻问道。
“死了!”方歌露出无奈的笑容,道:“我六岁的时候,他就死了,被人杀死的。”
听到方歌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可是……可是……”李昭还是不甘心,道:“你就那么肯定你父亲没有教过其他人么?”
“嗯!”方歌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当年我们家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我父母又生性不喜欢和外人交往,这绳结的打法还是我缠了我父亲好久他才教的我。”
“那这绳结……”李昭说不下去了。
“严格来说,这绳结目前就只有我一个人会打。”方歌苦笑。
“所以你就是嫌疑人?”范梅惊讶的看着方歌。
“我说你那脑子是用来放屁的啊!”郝帅不耐烦的声音从下面传了过来。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郝帅正蹲在地上为尸体做尸表检查。
“根据尸僵的僵硬程度,预估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六小时之前,现在是晚上九点半,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就是今天下午三点半,你说方歌会是凶手吗?”郝帅头也不抬地问道。
闻言,范梅点点头,道:“那倒是不可能了。”
李昭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人正在解剖室等着方远的尸体解冻呢。”范梅撇了撇嘴角说道:“除非这家伙有分身术,不然他怎么可能跑到南湖来杀人?”
“死亡时间能肯定么?”李昭有些紧张地问道。
“应该不会错!”范梅扶了扶眼睛,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尸体,道:“尸僵没有遭到破坏,不会错的,当然,等把尸体运到解剖室我们会再检查一下死者的胃容物,再次把死亡时间确定下来。”
“死者的身份调查清楚了么?”方歌看向李昭,问道:“李科,我需要回避么?”
李昭咬咬牙,道:“你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不用回避!死者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张宁,你过来说一下,我需要抽根烟冷静冷静。”
不明所以的张宁走过来,道:“科长,你不是不会抽烟么?”
“老子刚学的行不行!”李昭冲张宁吼道:“让你说你就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张宁被李昭莫名其妙的怒气吓了一跳,忙道:“死者方浩,二十七岁,山城人,大学毕业以后留在了这里,目前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销售经理,半个月前刚和女朋友分手,根据他的教友说他是为了恕罪才入的教,最近很是活跃,基本上就是这些。”
“也姓方?”方歌敏感地问道:“那他父亲叫什么?”
张宁呃了一声,翻了一下手里的资料才说道:“目前还没有他父母的资料。”
“那还愣着干什么!”杨勇一脚踹在张宁这个刚到刑警队的小警察的屁股上,笑骂道:“还不快去查!”
“呃……是!”张宁满心郁闷,揉着屁股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方歌,你来看看这个!”郝帅忽然说道。
“发现了什么?”方歌蹲下去,问道。
“你看这个,像不像指甲印?”郝帅问道。
“指甲印?”方歌拧眉,道:“你的意思是方浩是被人掐死的?”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郝帅撇撇嘴,道:“也有可能是被掐晕了然后吊起来的,死因到底是什么还需要解剖以后才能确定个,不过机械性窒息是没跑了。”
说完,郝帅又看向方歌,打趣道:“我说方歌,你们老方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一连两起的案子死的都是你们方家人?”
想到方浩的资料,又想起到现在还行踪不明的六月,方歌的心越来越沉。
“查到了!”张宁小跑着过来,说道:“死者父母的资料已经查清楚了。”
“他父亲叫什么!”方歌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