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隧洞因严重坍塌几乎被堵得密不透风,一群工人正与几名警。察齐心协力,全力以赴地挖掘着被堵塞的通道。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焦急,双手因不断地刨挖而满是尘土与伤痕,但没有一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每一次挥铲、每一次搬运,都带着对被困人员的深切期盼。
大坑旁,一辆救护车静静停驻,警示灯闪烁不停。
车内,几名医护人员正争分夺秒地抢救刚刚被救出的伤者。
不远处的草地上,一具尸体直挺挺地躺着,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那是一位遇难工人的遗体,身上盖着白布,只露出一双沾满泥土的脚。
微风吹过,白布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消逝。
许青云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里沉甸甸的。
他望着那具尸体,眼中满是悲悯,既为逝去的生命感到痛心,更为自己老板苏正乾的前途担忧。
这场矿难已造成一人死亡,这样的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然而,目前抢救工作仍在紧张进行,这意味着还有工人被困在矿井深处。
若是那些被困的工人无法活着出来,这场矿难的性质就会变得极为严重。
这种级别的矿难,即便能阻止媒体报道,不让普通民众知晓,但无论如何也瞒不过省里的领导。
省里要是追责起来,一旦自己老板苏正乾的后台不敌政敌,苏正乾必将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
而他作为市。委书记秘书,与苏正乾关系紧密,到时自然也难以独善其身,定会受到牵连。
李沂明同样心急如焚,作为分管安全生产的副市长,他此刻比许青云还要紧张。
他深知,一旦发生重大安全事故,自己必然是第一个被处理的对象。
所以,一抵达现场,他便大声询问:“锦溪县的领导到了吗?”
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愤怒,在嘈杂的救援现场格外响亮。
正在现场指挥救援工作的锦溪县县委书记卢新华,听到李沂明的声音后,立即把目光投了过来,见是李沂明,他立即迎上前,脸上陪着笑,说:“李市长,您好!
我们锦溪县县委和县政府的领导班。子,一接到矿难报告,就以最快速度全员赶到现场了。”
李沂明目光冷峻,迅速在现场扫了一圈,直截了当地问道:“被困在矿井里的工人,都救出来了吗?”
卢新华喉结上下滚动,下意识扯了扯歪斜的领带,说道:“李市长,矿难消息传来后,我们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第一时间成立了专业救援组,全力营救被困工人。
全体参与救援的干部和救援组同志齐心协力,救援工作已经取得阶段性进展,目前已有五名被困职工成功获救。”
李沂明神色未松,追问道:“伤亡情况如何?”
卢新华眉头轻皱,语气凝重:“五名获救职工里,两人伤势危重,三人伤势相对较轻。
可惜,有一名工人被救出时,已无生命体征。
还有三名工人仍深埋地下,生死不明。”
听闻还有三名工人被困,李沂明的眉头拧成死结,指节捏得发白,抬手指向不断有碎石滚落的深坑,急切询问卢新华:“剩下这三名工人,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卢新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并表态道:“暂时还没有确切消息!
不过请李市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三名工人安全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