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军已经烦了,晚上经常有王师过河,跑到他们离河近的营地左近骚扰,甚至掠过寨墙射火箭、嚎叫、敲锣打鼓,让他们睡不好觉。
现在光天化日也来!
隆隆隆……
闷雷般的蹄声迅速靠近。
几乎只在一瞬间,数百骑冲入射程,对着寨墙、哨楼利落抛射出箭雨,然后拨马逃走。
随即又是一队换上。
“下来!”
只听一名骑士大吼。
松绳、抽弓、夹马、拔箭、偏头、上弦、拉弓、眯眼一气呵成!
就听见一声惨叫:“啊!”
一名汴贼,从寨墙上手舞足蹈地摔翻出来!
“神射!
神射!
!
神射!”
全军亢奋欢呼。
如是三轮,数千骑才在安全距离外在外勒马,停下打兜,围着一个披着大红风衣的银甲将领,对着寨子放肆的指手画脚:“一群窝囊废!”
“入你老母的毛!”
汴军只是高声对喷,却不愿或者说不敢出来作战。
补入未久的新兵甚至面无人色,一个个坐在寨墙上,头抵着天灵盖上的木板,肢体僵硬,手爪打抖,宛如得了癫痫。
“那是李皇帝?”
还有人倒吸凉气。
“你个鬼,李皇帝本尊啊!
我在潼关见过,真是他。”
“俺瞧瞧?”
镇守寨子的汴将也看到了,却没有任何办法。
那鸟人非常谨慎,并不上前,完全是为了激励己方士气,打击他们的士气。
或者说,就是想装逼,以打造人设、强化威望。
等你出营列阵,打算碰一碰,他大概已经走远了。
现在看来,他成功了。
圣人死死看着寨子。
双反陈兵数十万,对峙于河南府各地。
但只要击穿眼前这条防线,洛阳就到手了……就这两日,可以决战了。
去杀,去抢,去让汴狗战栗吧。
让汴、宋、陈、颍、亳、许、滑、蔡……使整个中原都明白,支配旧日世界的王,天下的皇帝,回来了……汴狗的贼胆,要被血淋淋的剜出来。
汴狗熟悉的天地,也要被崩塌,没人能挽救!
生病了,头痛、头昏得厉害,浑身无力,瞌睡多。
状态实在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