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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第1页)

脱。”赵老爷子坐得笔直的腰杆似乎一下子老了下去;

赵妈妈站起来拉着女儿的手;“温酒;到底有什么原因不能告诉爸爸妈妈?”

赵温酒拉着母亲的手眼眶红了;“我想过自己要的生活;仅此而已;而且爸爸妈妈;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能够担负起自己;不用依靠哪个男人或者哪种婚姻。”父母不让她出门;赵温酒也不会闹腾;上演要死要活的戏码。她就是那块石头又臭又硬;安静地承受着脾气同样倔强的赵老爷子施加的一切压力。

赵老爷子是退休的大学教授;脾气执拗得闻名远近;赵温酒姐妹在他最严厉的教育下;在外人眼中都成才了;只有他自己明白;小女儿从来不愿意屈服于自己的引导……辞职、创业、不结婚。

老爷子静静地看着女儿;赵温酒依旧没有软下来的迹象;她缓缓地蹲下来;握住了父亲的手;“爸爸;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想和那个人在一起。我三十六了;等不起了。不想再把时间精力花在这些所谓的相亲上;如果我阳寿七十二;我也活了半辈子了;爸爸;让我自己做主自己的生活吧。”

赵老爷子看着自幼从不低头的女儿垂着眼睑;泪水滴在自己手上;他抚摸了女儿的头;“原来爸爸从来不了解你;走吧。”

如果人的成长仅仅是离开父母的身边;那么很多人其实都没有获得成长。如果人的成长又注定着在心理上与父母的安排决裂;这势必伤及到情感。人要怎样成长?赵温酒将头埋在父亲膝上;苍老的父母在痛哭的女儿面前;心头震痛复杂;却终于软声答应了赵温酒离开。人的成长;痛的不仅仅是自己。

第 33 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今晚很迟才能回;晚上的先发了。今晚就没了:)  赵温酒迫不及待;赵温酒脚步飞快;赵温酒拖着箱子直接回到了牛头山市的小尼姑庵前。今天是周一;下午四点半;林乐锄还在上班;赵温酒笑自己的心焦冲动;这会儿一个双排扣风衣的御姐拖着箱子站在林乐锄家门口;心里跳了又跳;她将自己买的一朵玫瑰花插在门把手上;又直接回了公司。

一进去让全公司的人就屏住了呼吸;私下聊QQ刷微博逛坛子的马上心虚关上了电脑放下了手机;开始装着用功起来。赵温酒心里暗暗发笑;这群人;她不在也就十几天;工作状态一泻千里。不用想都知道田蜜蜜和温小宝根本没有给他们施加压力。

赵温酒对哪些人用心认真工作、哪些人忠诚却能力不够、哪些人心比天高、力比猴儿小都摸得门儿清。她心里已经在暗中拟定年底的裁员名单;某些人合约要到期了就是不能续约。

温小宝正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里的卡通萌妹子发花痴;田蜜蜜拿着笔记本划着明天应该做的菜;赵温酒敲了敲他们的门;“到我办公室来。”做杂务的小应届生已经拿着抹布冲进她的办公室擦桌子。赵温酒微微皱了眉头;拉开了窗帘;让阳光裹着缕缕尘埃在房间内;赵温酒昂着头看着自己已经沾上了灰尘的办公室;转脸看着心虚的应届生;“是等着我十几天后回来前再擦吧?保洁阿姨呢?”

小应届生拽着抹布;“温总说自家脏了;让阿姨去他那里打扫了;这里就;就交给我负责。”

温小宝在门口咳嗽了声;小应届生飞快地擦好桌子和茶几;红着脸出去了。赵温酒指了指沙发;“你们坐下。”温小宝和田蜜蜜进来坐下;看着消瘦的赵温酒心里有些惭愧;赵温酒脱下风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十一月又要亏吧?”

温小宝厚脸皮笑着;“亏得要比十月少。”说完被田蜜蜜拐了下胳膊。

“你们俩各自拟个十人名单;把不适合续约的人放进去。两天后给我;不要互相串谋;也不要透露出去。”赵温酒依旧站着;“我也会拟一份的。开源有问题;那就一般开源一边节流吧。公司空的那两间大办公室明年四月前要租出去;我已经找了中介了。”赵温酒的声音冷淡。

田蜜蜜站起来;“温酒;我知道我和小宝这段时间没给公司帮上什么忙。你也知道;打理财务;我真的不是这块料。”

赵温酒点头;“你们都不是这块料;只有我是;把你们不想做的事情都交给我做吧。温小宝你在省城有合股的咖啡馆;不愁吃喝;蜜蜜你也有自己的其它事业;我只有这家公司;它活不下去;我也活不好。”

温小宝和田蜜蜜面面相觑;“温酒;你这是怎么了?回去一趟被老爷子怎么了?”

赵温酒摇头;“我爸爸说了;以后别想沾家里一点光;我就只有靠这个公司了。”她走到窗户前;让初冬的冷风刮到脸上;“这家公司以后不仅要养我;还要给我喜欢的人一份无忧的生活。”

温小宝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田蜜蜜上前拍了拍赵温酒的肩膀;“晚上到我家;给你接风。现在都去做事情去吧。”

赵温酒转身对田蜜蜜笑了;“今晚不行;今晚我有约会。”今晚还最好别回家;她实在没精力去面对赵温书的狂轰乱炸;赵温书的病还没得治。

田蜜蜜的头发已经长得很深了;赵温酒问;“蜜蜜;你怎么还不剪头发?”田蜜蜜移走眼神;“冬天冷;留长点儿保暖。”

赵温酒和温小宝对视了眼;心知肚明般地都点点头。“嗯;蜜蜜怕冷了。”

怕冷的岂止是田蜜蜜;林乐锄中午就接到老爹和大哥的连番电话……天儿冷了;该回家吃火锅了。林乐锄知道吃的是火锅;作陪的必然还有孔令早。林乐锄推了再推;林老爷要在电话里大发雷霆了;林乐锄才说了句松话;晚上可能要等家长来办公室。老爷子才缓了下来。

没有家长来办公室;没有食欲;没有赵温酒。生活紧吧的像小吃街的烤串;再水灵的吃的也能烤成干瘪状;各种情绪就像辣椒粉和胡椒粉;淋上去呛得人咳嗽喷嚏流眼泪。林乐锄的烤串被烟熏了;她在办公室里伏案改着作业;赵温酒来了电话。

林乐锄先抬腕看了表;下午五点半;距离她和赵温酒没有联系接近五十个小时了。她一直想借着工作让自己别想赵温酒;这两天作业改得神速;总有空闲时间想着这个人。

林乐锄看了眼办公室还有同事;她吸了口气平静了些;“你好;我是林乐锄。”

赵温酒似乎不为她的公式语气所动;“我回来了;”赵温酒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被一种思念充得更满了;都化成了眼里的湿润;片刻的沉默;赵温酒说;“我想我的小尼姑。”

林乐锄发现深呼吸也没用;她的心在剧烈地扩张起伏;依旧没说话;眼泪却出来了;她赶紧抽了张纸擦了下;“嗯。”浓浓的鼻音赵温酒听见了。

“我现在办公室有些忙;晚点去你家吃饭好么?”赵温酒小心地问。

林乐锄的手恢复了知觉;开始转动起笔来;“怎么老蹭我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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