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阮洁,她萌生出陆幼凝该是喜欢可以做出一番事业的伴侣这个念头。丢弃喜好,转战公司。虽说初始就带着丰厚的人脉底蕴,但她觉得自己做的并不比阮洁有差。
可现在回想起来,难道是她仍旧不够好?还是自初始就是错误?
错误的开篇,荒诞的结局。
也不对。
根本就没有开始,何来结局一说。
自归家这两年,言烟的婚姻问题也渐渐摆到了桌面。家人不急,可外面总归有人惦记。惦念着和这言家三小姐的联姻所能获得的最大益处。
商人,无利不起早。
阮洁在陆幼凝的工作间,久久等不到人,闲得发闷。自己便寻了支素描铅笔,坐在画板前认真描绘着心中至爱女人。
一颦一笑。
画好。嘴角轻轻扬起。思绪也如浮絮般渐飘渐远。
想起她的童年乃至少年时代,有着陆幼凝相伴的那个亲密无间的悠然岁月。
念头一闪。
忽地,她一个激灵猛地跳了起来。
等等!
只见阮洁脸色立转,神情痛苦地紧抓着手中的铅笔。
言烟你个孽障!!
阮洁很想跳脚大骂。可实际情况不允许她张狂。
随之缓过之后,阮洁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前,利落一开,倒是吓到了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刚想要进来的陆幼凝。
“怎么了?”
“没。凝凝姐,车钥匙。我回去找个文件。”见是陆幼凝,阮洁咧嘴一乐。
“这么急?我送你回去好了。”陆幼凝面带些许疑惑。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好。你先忙着,等下我来接你。”阮洁眨了眨那柳意怎么看都是*的眼。
陆幼凝想了想,自己确实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且见阮洁调皮的样子,精神满满,倒也放心下来。
莞尔道:“那你注意安全。”
“等等。”陆幼凝复又拉住急于出门的阮洁。抬手纠正了这人歪掉的帽子,又理了下衣领,才作罢。
阮洁回以傻傻一笑。
车子渐行渐远,驶向阮洁父母家中。
自阮洁工作,而阮邵和李诗韵也出国后,这房子便很少使用了。好在有家政会定期做清洁,不至于满布灰尘。
掏出钥匙,拧开房门,阮洁便急火火地翻箱倒柜。口里还犹自叨念着,“诶?放哪儿去了,怎么能找不到呢。”
一通上窜下跳,四处乱找后,在家里变得已然遭了贼手一般,最后终于让她抱着一铁盒子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顶着碧蓝的晴空白云,她不禁想起来小时候写作文,描写关于运动会的场景。
开篇便来了句“今天风和日丽,万里乌云。”
即使现在想来,都是忍俊不禁。
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有够傻。不过今天的天气确实使人心情愉悦。好的仿佛一张口,便有无数喜悦之事自心底脱口飞驰出来。
不能自已。
方向盘一转,阮洁把车子驶向城南的公寓楼。妥帖安顿好这寻了一下午的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