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道:“它们的奇妙之处并不是肉眼看得到的,比如这个羊脂玉净瓶。”
她说着,将瓶子拿出来,掰下了身边花盆里一枝枯萎的梅花插了进去,又向瓶中倒了些水,只见那梅花重新不但绽放,还抽出了一些嫩绿色的新芽来。
小青大喜,顺手拿出了时辰八卦炉。
“那姐姐,这个怎么用呢?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香炉啊!”
“这个时辰八卦炉,和名字一样,每过一个时辰,便会升起一道烟雾来。”
八卦炉很给面子,正好升起了一道烟雾。
小青打开神君天奏乐图,顿时一阵乐声想起,画里的仙女都动了起来,有的轻拨古琴,有的弹奏着琵琶,还有的吹着短笛,众人一起,演奏着动听的音乐。
“这个烈火神珠还要看吗?”白素贞问。
“不用了不用了。光一件宝贝就足以震惊全场了。”小青道。
抱过眼福后,二人又小心地将宝物收好,准备时间差不多了便去三皇祖师会献宝。
时辰一到,许仙却拉着白素贞说不想去了,要和她谈些私事。小青只好领着白福一行先去了会场。
白素贞莫名其妙地看着许仙:“官人,怎么你又不去了?难道怕我们的宝物丢人么?”
许仙道:“有小青出面就可以了,我去真是多此一举,不是么?”
白素贞道:“官人何出此言?你是保安堂名正言顺的东家,怎么会是多此一举?”
许仙冷笑:“我名义上确实是东家,可实际上,我在保安堂的地位,却还不如小青一个丫鬟吧?”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白素贞冷冷道,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和人兜圈子。
许仙笑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有些替我的朋友不值,我讲来给你听听,想看看你怎么说。”
“官人请讲。”
“我那个朋友前些日子娶了个妻子,说起来好笑,和你一样,也带了个丫鬟。说起来,丫鬟也应该归我朋友所有,但是他极爱妻子,所以一直将丫鬟晾在一边。一开始,他们也是夫妻和睦,但是过了一阵子,她妻子便开始对他爱搭不理,冷言冷语。他就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是思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对不起妻子的地方。
“有一日,他半夜起床上茅厕,却不见妻子在身边,他找了一圈,却发现妻子和丫鬟混在一起,在床上行着苟且之事。我朋友大为恼怒,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才来向我求助。娘子你说,依你看,我这个朋友应该怎么办呢?”
白素贞听罢,看向许仙,却见许仙略带愤怒地看着她,一时间冷汗直冒,第一次,白素贞觉得低了许仙一头。这话怎么听,都像在说自己和小青啊,但许仙又没直说,万一这只是个故事,那自己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白素贞定了定神,道:“却不知那小姐和丫鬟平日里相处的如何,或许是一时兴起呢?”
许仙道:“那小姐和丫鬟终日形影不离,如同亲生姐妹一般。”
白素贞道:“这样看来,那小姐似乎与丫鬟的感情更为深厚,如果你朋友不能接受她们这般亲密,那便休了娘子,另寻一个好了。”
许仙道:“她娘子已经有了身孕,万万休不得的。”
白素贞越听越心虚,便直接问许仙:
“那依你看应该如何呢?假若我和小青,我们……我们……”
许仙哈哈一笑:“娘子说笑了,你和小青知书达理,虽然也亲如姐妹,但是断不会做出这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在我看来,我会劝他忍一时,毕竟娘子和丫鬟都是他的人,又不是和外边人偷情,只要他不休妻,她妻子还能跑了怎地?而且,有了这个把柄,想她娘子和丫鬟便会事事服从,一家人又会和和睦睦了。”
白素贞冷笑道:“我倒觉得未必,她们主仆既然敢做这种事,也未必会怕别人指指点点,以此去威胁她们,恐怕会适得其反。”
许仙有些恼怒,腾地站起身来,转头说道:“如果那主仆而人真的这般不知廉耻,也没必要好好待她们,我这就去劝劝我朋友,让他放开手脚,做些想做的事!”
白素贞道:“不知你那朋友想做些什么呢?”
许仙道:“寻花问柳、吟诗作赋,做个风流人物也未尝不可,也好让他娘子知道一下什么叫痛,什么叫苦。”
白素贞不再想谈论这个话题,略略摆手说有些东西忘在小青房里了,便再不多看许仙一眼,忙不迭地向小青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