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珞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尖利起来:“她不是这样的人!”
护士吓了一跳,没好气地道:“不是就不是,你吼什么?就算她是出于其他原因,丧尸潮总归是她引起的吧?要我说她就该死了算了,害死那么多人,还想杀死自己的父亲,钟少将那么温和儒雅的一个人……”
余珞怒吼道:“出去!”
护士也有些生气,重重地带上门出去了。
余珞把手里的塑料杯砸到地上,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不多时就流下了眼泪。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金教授的声音:“余珞,我可以进来吗?”
余珞胡乱抹了抹眼泪,道:“请进。”
金教授一推门就踢到了地上的水杯,有些无奈地捡起杯子道:“干什么发这么大火?”
余珞道:“您是不是也觉得童攸是为了做唯一的异能者才带走药剂的?”
金教授道:“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余珞注视着金教授的眼睛,道:“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金教授叹了口气,道:“她告诉我们的理由是她以为其他很多实验体都和她一样不是自愿牺牲的,所以带走药剂拖延其他人接受试验的时间。余珞,以你对157的了解,她是这样多管闲事、同情心泛滥的人吗?”
余珞道:“她这辈子也许只心软了这么一次,偏偏却没人愿意相信她真的是好意。”
金教授道:“她的理由的确站不住脚。”
余珞道:“我和其他人一样憎恨她一手造就了这场灾难,但我仍然选择相信她没有说谎。”
金教授叹了口气道:“我们在向西藏转移,到达拉萨后钟少将会怎么处置157现在还是未知数。”
余珞有些慌神,道:“金教授,请您帮帮我,她不能死!”
金教授道:“就算你不请求我也会争取保下她不死的,异能者对于已经蒙受了巨大损失的人类群体来说极其珍贵。”
余珞强忍着泪意,道:“谢谢您。”
大约五小时后飞机在西藏境内降落,实验人员和许多军人来来往往地搬运实验器材和材料,还有一些军人在安排民众。余珞因为仍旧十分虚弱所以坐在轮椅上,几个和她相熟的实验人员轮流推着她。
余珞问道:“怎么民众这么少?”
一名实验人员道:“我们是重点保护对象,所以才有使用飞机转移的权利。这些都是高官和家属,普通民众都是跟随车队进行转移的。”
余珞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垂着头没再说话。
一名实验人员道:“我听金教授说你还有家人在西藏?待会儿你可以把家人的名字报给那几个在统计的军官,会有人安排把他们接过来的。”
余珞道:“我知道了,谢谢。”
次日林莉和李悦阳果然被接过来和余珞见面,林莉一进房间,就抹着眼泪把余珞抱进了怀里:“珞珞,是哪里受伤了吗?怎么坐在轮椅上?”
余珞把北京沦陷、自己四处援救造成透支的事讲了一遍,林莉哽咽道:“没事就好。”
李悦阳道:“前面一段时间到处都在播放我哥的通缉令,罪名是杀害同胞,这是怎么回事?”
余珞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沉默半晌道:“她刺杀了她父亲,所以被通缉了。她父亲是少将,地位很高。”
林莉讶道:“为什么?”
余珞道:“我尊重她,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前我还不能把原因都告诉你们。”
林莉叹了口气,道:“以前我就知道这孩子一定经历过不少事。不问就不问吧,只要你们两个都还平安就好了。”
余珞道:“你们呢,这段时间生活得怎么样?我听说西藏这边是所有幸存者聚居地里条件最好的。”
李悦阳道:“这边不参加工作国家也会提供基础生活物资,不过干妈说她好手好脚的,就找了个在食堂帮忙的活来做。明峰哥参军了,现在是中士。思语姐姐好像在后勤处,但是她不怎么和我们来往,具体情况我不知道。我和董琪在一个班上学,不过现在学生和老师都不多。”
林莉没好气地道:“还好意思说,人家董琪学习成绩也好异能进步也快,你这小子看着挺聪明怎么就是读不进书呢?”
李悦阳委屈道:“在外边流浪了这么久,原来学的不都忘了吗?”
余珞笑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