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啥也没说,抢过箱子。感觉着手上黏黏的,又拉过严晓娉的胳膊:“你手破了?”
“你走。”严晓娉淡淡得说着,几乎是复制了阿Bei的语气。
“跟我走!”
“你走啊!”严晓娉大吼了一声,抢不回箱子,也干脆哭着跑开。
江山紧紧追上,拉过严晓娉拽回怀里,牢牢地抱着。
“你走,你走,你走啊!”严晓娉哭喊着,拼了命似地捶打着江山的肩膀,也不管手上的伤,也不管手上的污血。
江山没有制止,却是猛然低头,死死地封住了严晓娉的双唇,吮吸、纠缠,任她挣扎,反抗,拳头一遍一遍地重重垂下。
没有任何的语言能比一个简单粗暴的热吻更有效。恍恍惚惚中,严晓娉安静了下来,任由江山吻着,也任由江山带着她来到自己的家里。
江山小心地为严晓娉缠绕绷带,告诉严晓娉:要疼的话叫出来。
严晓娉摇了摇头,安静地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很雅致的地中海风格,蓝白的色块清新明亮。客厅的天花板被设计成不规整的弧形,又真如是置身在爱琴海一般。沙发背后的隔断上陈列了不少东西,都是有着异域风情的瓷器雕塑。
严晓娉的目光在一个非洲人脸图腾的木雕上落下。记得小时候也在邻居家见过类似的图腾,没这个精致。
“啊。”
江山停住手,稍稍松开绷带:“疼吗?”
“为什么你不结婚?”严晓娉问着,这问题多少有些突兀:“你人这么好,这么优秀,这么成功,喜欢你的女孩一定很多,为什么你不结婚?”
江山抬起头,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要说我是在等你,你信吗?”
看严晓娉摇了摇头,江山又微笑着轻轻拂过严晓娉布满泪渍的面颊:“水应该放好了,留心伤口。”
水温正好,水里还撒了海盐,也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泉水从浴缸的泉眼里涌出,托着整个人在水里微微荡漾。疲惫的身体顿觉轻松,可那一颗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严晓娉往下挪了些,尽可能地让温水包裹住自己。
她以为她早就看穿了阿Bei,觉得阿Bei是外冷内热,却也想不到她的冷漠竟是这样的狠心,这样的决绝。想到这,泪水再一次溢出眼眶。心里是绞着疼,一阵疼过一阵。接下来她该怎么办,是接受分手的现实,还是死皮赖脸地缠着她?酒吧的工作要不要辞,辞了她又该怎么办?让江山养着吗?不。
那翻滚的水流就像是阿Bei落下的吻,时轻时重,温柔地吻遍严晓娉每一寸的凝脂肌肤。严晓娉微微闭上眼,仔细回忆着阿Bei柔软的双唇、刁钻的舌尖、纤长的手指、略瘦却充满了力量的身体。此时此刻,她似乎是躺在阿Bei的怀里,阿Bei的手掌正轻轻揣摩着严晓娉的肩膀,又轻轻地滑落,往深处走去。
严晓娉微微抬起脖子,配合着阿Bei亲吻脖子的细腻举动。又不由得发出一声微弱的□□:“嗯……”身子开始扭捏,缓缓地放平……
“啊!”严晓娉的整个脑袋都没入了水里,措手不及,又连连呛水。
“没事吧你?”江山拍了拍门,焦虑急促地问道:“晓娉?晓娉?”
严晓娉说不上话,嘴里、鼻里、耳里都灌了水,猛烈咳嗽着:“我没……”
门砰地被撞开了,严晓娉迅速沉下身子,双手护在胸前:“我没事。”
江山已经换下了那身被染血的衬衣,应该是洗了澡,穿了件简简单单的T恤。他还扶着门把手怔怔地看着,喉结蠕动,又似乎是咽了一口口水。愣了有三秒钟,说了声不好意思,转身出门。
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可不安之余竟隐隐有种失落。
严晓娉想着,又往脸上扑了些水:刚刚还在意淫阿Bei,这会儿竟为江山的绅士风度失落,果然,自己就是贱人、□□。
伤口隐隐作痛,应该是被泡了水。严晓娉从水里出来,又取过整齐叠放在架子上的浴巾。
又砰一声,江山再一次推开浴室门,不由分说,拉过严晓娉肆意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