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嘴巴又一次被紧紧封住。严晓娉牢牢地锁着阿Bei的脖子,而阿Bei也在眩晕和窒息中努力的撑开严晓娉的拥抱。一使劲,猛然推开,又紧紧地抓着严晓娉的胳膊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是你第二次强吻我了,我警告你,别再有下一次。这种事情,应该由我来。”刚说完,便一口含住严晓娉的双唇,舌尖撩破缝隙,如洪水般涌入,舔舐并搅乱了它所能触及的每一寸肉体每一寸灵魂。两个人的唇相互交合着,一遍又一遍地允吸。意犹未尽,直到身后的门板被人敲得笃笃响。
“等一下,”严晓娉叫着,这又迅速地往阿Bei的颊上轻琢了一口,转个身,一马骝地躲进厕所隔间。
阿Bei打开门,又装模作样地洗了洗手。在女厕里见着阿Bei,门外站着的陌生女孩多少有些诧异,又转身瞄了一眼厕所外的男女标牌,确认自己没有走错,这才尴尬地冲着阿Bei笑了笑。
阿Bei没有回应,甩了甩手,径直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情杀 自杀
那一部手机终究还是没能送出,这几乎是阿Bei 23年来第一次想着要送人礼物。倒是严晓娉送了阿Bei一个钱包,怕是跟手机一道买的。
下了班,当严晓娉把钱包交给阿Bei 的时候,她也在满心期待着阿Bei的礼物。可最终,阿Bei还是用只言片语把这事给搪塞了过去。她看得出严晓娉眼里的失望,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总归是有了新手机,两个人的联系相比之前频繁了很多。怕生活作息对不上,严晓娉更多是选择短信联系:早安,我上课去了,你要梦见我哦;想念你的拥抱;起了没有,起了没有;有没有老婆娘跟你搭讪?漂亮妹子也不行;困了,晚安,我会梦见你的,嗯哇……
对此,阿Bei的回应往往是惜字如金:好;嗯;起了;我也是。或者干脆一笑了之。
严晓娉会在短信里抱怨金胖子,也会在短信里调侃客人。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好奇心,又好奇又八卦:“看12桌的男人,像不像草莓冰激凌?” 阿Bei顺着望去,看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紧身上衣,卡其色的铅笔裤,果然跟草莓味的冰淇淋甜筒一样。噗一声,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连同大维也感觉出了阿Bei的不同。他一脸狐疑:“姐,你是不是恋爱了?”
“有嘛?”
“你刚才没有瞪我一眼,看来你真是恋爱了。”大维一边擦着酒杯,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搁以前,你都不大带手机的。也最讨厌我把手机放台面上。哦,现在是你把手机放台面上,也不怕被人顺手牵羊?”
大维并没有意识到:那个和阿Bei谈恋爱的人就是严晓娉。
恋情没有公开,除平安夜那天的情不自禁外,两个人都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严晓娉会时不时的跑来吧台,拿些酒水饮料,也不跟阿Bei说什么,就那么一个似有若无的眼神。
反观工作之余,平安夜圣诞节,加上紧随其后的元旦小长假,两个人总是见缝插针地黏在一起。或不能说“黏”,往往是严晓娉早早地跑去找阿Bei,拥抱、接吻,哪怕是静静地看着阿Bei刷牙洗脸,静静地看着阿Bei炒菜做饭,这于严晓娉而言也够了。
天气渐冷,学校那边也进入了考试周。严晓娉算不上学霸,也应该是个刻苦学习的好孩子。跟金胖子请了一周三场的假,全力赴考。
一周多的时间不能见面,便连短信间的联系也少了许多。昨晚上严晓娉没有跟阿Bei说晚安,今早上严晓娉没有跟阿Bei说早安,中午的时候没有说“想你”,便连阿Bei发去的几条短信也不见回复。阿Bei在心里细细数着,细细想着:还不到24小时,或许是我多想了,或许是她太忙了。没有上过大学的我,又怎么能理解大学的疯狂考试周?
阿Bei这样安慰着自己。
到夜里七八点的时候,阿Bei终于接到了严晓娉的电话,用另外的一个陌生号码打来。
“阿Bei……是我……”严晓娉的声音哑哑的,带着颤音,似乎有些委屈:“我在医院里,能来吗?”
严晓娉跳楼了,就在前一天晚上。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严晓娉的宿舍里出了命案:同校一个大四的男生冲进宿舍,一刀刺死了去开门的王婉。宿舍里没有其他人,就严晓娉正在阳台上漂洗衣服,听见了敲门声,关门声,听王婉不削地说着“你来干什么”。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男生便已经把闪着寒光的军工刀刺入了王婉的肚子。军工刀带着倒刺,连血带肉地被拔出。伤口瞬间成了泉眼,猩红的血浆喷涌而出。王婉甚至来不及大叫,她捂着肚子,看一眼满是鲜血的手掌,像是被抽了骨头一般瘫倒在地上。男孩或是心里一软,钢刀从手心滑落,啪一声砸落在地上。他抱住王婉,一样是顺着墙,一样是渐渐地瘫倒。王婉拽着男孩的衣领,吃力地张着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渐渐的,也就没有声息。男孩紧紧抱住王婉,紧紧地贴着王婉的脸颊,绝望地摇晃着。他应该是在嚎啕大哭,泪如泉涌,但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不知道是声嘶力竭的悲伤,还是不想被其他人发现。
但很快,男孩便发现了阳台门外的严晓娉。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严晓娉懵了,甚至还怀疑这是脑海中残存的电影画面,是讨厌王婉而主观产生的幻觉?
也就在男孩把怀里的王婉放下,重新抓起钢刀时,严晓娉才恍然觉悟。她大叫着从宿舍阳台跳下。慌不择路,却也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宿舍在二楼,楼下是草坪和灌木丛。破了点皮,浑身的骨头像是全被榔头砸了一道,又胀又疼。
楼下正散着步的人们吓了一跳,听严晓娉慌里慌张地重复着:“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还不等缓过神的功夫,又是嘭一声巨响,是巨响,但声音很沉闷,似乎连草坪都被震了一下。严晓娉缓缓地转过脸,那些正拿着手机报警的学生们也都纷纷转过脸:五六米远的灌木丛被砸出一个大坑。躺在坑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男生。
“然后呢?”
“那个男生跟我是一道被抬上救护车的,听护士们说是没救了。我从阳台上跳了下来,他跟着就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