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暖暖的,这一份温暖也从心底荡漾开来,在脸颊上浮现。
“男朋友?”
严晓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对了,你现在在酒吧唱歌?”
“是的。”
“有机会去听你唱歌。”
“好啊!”严晓娉应着,又赶忙说道:“我不去酒吧了,您就在这把我放下吧。”说完,又用自己的手机拨打江山的号码,等铃声响起,挂掉:“这是我的号码,关于翻译的事情,我想试一试。如果有消息的话,请给我电话。”
江山点了点头,又翻过手机对准严晓娉:“我有你号码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返校
阿Bei回到家的时候,严晓娉已经沉沉地睡去了。接连两天的连轴转让她提不起更多的精神,即便阿Bei替她请了假,她也只是在扒过两口蛋炒饭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没有洗脸,没有脱衣服。
阿Bei回来的时候正是凌晨2点半,她没有开灯,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绿光,蹑手蹑脚去厕所。又借着从厕所折出的光,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静静地凝视那安然入睡的严晓娉。就明天,她就要开学,就要离开自己回归宿舍的集体生活。尽管每个周五都能回来,可多少有些不舍。阿Bei看得仔细,看额头,看眉间,看长长的睫毛,看即便是闭着眼也能清晰可辨的双眼皮,看眼角的阴影被拉得长长的,看鼻梁高挺,却又是恰到好处的小巧玲珑,看唇上不易察觉的小绒毛,双唇微微地一张一合。那样的丰盈,那样的红润,那样的富有弹性,似乎撩了人心,痒痒的,让人禁不住附身吻下。
阿Bei吻了,怕饶了严晓娉清梦,那不过是个浅浅的,不易察觉的吻。但吻的时间又格外得漫长,似乎都不愿意从唇上挪开。
嗯…严晓娉小声地应着,似乎还做着梦。
阿Bei小心翼翼地翻上床,小心翼翼地钻入被窝。与此同时,严晓娉也翻了一个身,依旧是闭着眼,依旧还沉醉在睡梦之中,却又是那么自然而然地钻入阿Bei的怀里。
学校给安排了新的宿舍,那些被子被褥之类的东西还存放在旧宿舍的衣柜里。阿Bei想帮忙,严晓娉指了指摩托车后视镜:“女生宿舍,男生止步!”
阿Bei的圆寸比半个月前长了些,可1cm是圆寸,2cm还是圆寸。那身高,那体型,那几乎一马平川的胸脯,再加上宽松、随性、帅气的中性打扮,若不仔细看,怕也没人能识破阿Bei的女儿身。
摩托车在靠近宿舍区的路口停稳,严晓娉从车上跨下,不急着走,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两只手拉着背包的肩带,只静静地看着阿Bei。那感觉,或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又或是“相对无语惟有泪千行”。
阿Bei也静静地看着严晓娉,好半天,这才撇了撇嘴角:“把你的手给我……感觉到了吗,我赐予你力量。”
严晓娉莞尔一笑,羞涩地点了点头。
“去啦。”阿Bei说得平静,可眼角流露的又满满的温情。
即便是新换了宿舍,但象牙塔里的生活并没有更多的变化。王婉死了,另一个大四的已经找了工作,剩下的也还是原来的四个人。教学楼,食堂,宿舍,三点一线。一早起来,抢厕所,抢水槽,抢早点,在与专业好无关联的政治课上打瞌睡,冲往食堂排队打饭,在宿舍里眯上半小时,接去去另一片学区上专业课,然后又是冲往食堂排队打饭,夜里要么去上网自习,要么回宿舍洗澡洗衣服,临睡前,再论一下班里、系里、学校里的男生们,说哪个男生帅,说哪个男生高,说哪个男生有才华,说哪个男生家世好,说哪个男生和哪个女生好上了,又说哪个男生劈腿了哪个女生。偶然也会提起王婉,似乎,再没了之前的埋怨,更多的是大好年华随风逝去的惋惜。
有人提起那个校庆晚会上出了大洋相的男生,说是在打听严晓娉的电话号码。又有人问起严晓娉的生日,说有人在酝酿着一个大大的惊喜。
“同一个人吗?”严晓娉一边摁着手机,一边问道。手机短信是发给阿Bei的,一如既往的那两个字:想你。
小麦:“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晓娉:“算了吧,再有人打听我,你们就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胖妞:“真的假的?”
晓娉:“真的啊,骗你们干嘛?”
胖妞:“你男朋友是哪个,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你跟谁在一起过?”
小麦:“是不是你们酒吧的主唱,看着还挺帅的。”
“这样吧,”严晓娉想了想,翻过身,又试探着问道:“要我告诉你们,其实不是男朋友,是女朋友,你们怎么想?”
丫丫:“你指的是给你养猫的阿Bei吗?”
严晓娉:“好厉害,这都能一下子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