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那一幕,离若还是会连眉眼都一块弯起来,可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可是就是忍不下心做出任何伤害到她的事情……
罢了。
不过是会有些麻烦而已,只要能够解决,其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本宫今日心情好,给你画个花。”说着离若起身入屋拿了笔墨出来,抬手便拿过一旁的灯笼画了起来。
殷容也不阻止,只是噙着笑容,静默地看着,就好像在欣赏什么美事一般。
“这花本宫以前在江南的时候见过。”离若提着笔,边说边在灯笼上描画着,“可惜道京城以后就没再瞧见过了。”画完了一簇簇的小花,离若笑着抬起头,“下回,本宫带你去看。”
殷容莞尔,接过了离若递来的灯笼,就好像当年接过她递来的筷子那般郑重,“好。”
午日的闲散总是这样的珍贵,离若慵懒地坐着,难得放松心情地趴在桌上,合着眼感受着风的触觉。
“殷容,为什么本宫觉得你就是不一样呢?”
“哪不一样?”
“说不上来,就是……很不一样。”伸出手轻抚过了殷容的脸颊,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柔软的温和面颊,让离若勾着唇角微微扬起,“那天,你亲本宫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殷容手一抖将手里的画给贴歪了。
“呵。”离若歪头一笑,“你倒是说说。”
“那时候……”殷容凑低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扒着贴错的画纸,“那时候……”
“什么?”
“那时候也没多想。”扒开了画纸,殷容目光明媚道,“就——”
就当殷容的话说了一半的时候,忽然一个作小厮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远远地就在那喊道,“长公主,宫里来人了!”
离若有些不耐烦地扭过头,“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宫里来人便来人吧。”说着,打量起眼前的人来,“怎么,新来府上的?”
“啊!小的许井,前两天刚入府里来。”
“行了,你刚说宫里来人了。”
“是,李公公来了,说是皇上要召见。”
离若刚起身,便听那许井继续道,“李公公说了,让驸马也一块入宫。”
“殷容?”离若偏头看了一眼身旁正在贴画的人。
“我?”殷容在看见许井点头的样子后,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那一起走吧。”
离若走在前头,殷容走在后头。
“长公主。”守在外厅等了片刻的李公公躬身做礼罢,“皇上急召您入宫。”
“出什么事了?”离肃平日里召她入宫,若非急事必然是派小太监来传话,断然不会让李公公亲自前来。
“马车已经备着了,还是路上说吧。”
李公公的催促让离若心中隐隐感到不安,然而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平日里的样子,待她上了马车做稳后便不疾不徐道,“说吧。”
“宫里,宫里有人染上麻风了。”
“什么?”离若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李公公,这麻风病非同小可,若是宫里人传染上……“皇上如今在哪?”
“已经移驾去了别苑。”
离若看了一眼窗外,的确不是去皇宫的路上。
“那人呢?之前在何处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