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上要成亲了,生平过往总得了解了解。
其实他们两人的过往都简单。
一个待在家中,做针线、读书。
一个务农、读书。
但有情之人饮水饱,甭管余采说什么,他都应和。
而他不管说什么,余采都听得津津有味。
因此,每一次分别时,两人都在期待下一次见面。
沉浸在喜悦里的余采,没忘了叶厘,他收拾耳房时,邀叶厘过去挑几样。
怕叶厘不去,他就说是要给叶厘谢媒礼。
谢媒礼。
这个叶厘肯定得收,这门亲事,还真是叶厘一手促成的。
不过,真到了吴家,他很快就被余采拉到耳房去了。
一个耳房里堆的是布料。
一个耳房里靠墙立着好几个多宝阁柜,柜上放着大大小小的首饰盒,全都敞着,里边是各色金银首饰。
“厘哥儿,贵重的已经被我拿走了,如今摆在这里的,都是金、银,还朴素的很,上面既无珠玉也无宝石,你随便拿。”
叶厘闻言,笑着道:“那我就当逛首饰铺子了,我随便看看。”
余采被他这说法逗乐:“只凭着这些,可开不起铺子。”
“挺好看的。”
叶厘说着,从木盒里拿出一把金梳。
这金梳只有掌心大小,小巧玲珑。
“你拿回去用吧。”余采立马道。
“我这脑袋,可配不上这样贵重的梳子。”叶厘立马摇头。
“怎么配不上?以你的聪明劲儿,上边就算是镶珠戴玉,那你也配得上。”
“你就是在和我客气。”
余采道。
“即便是好友,那也不能理所应当的占便宜,有来有往这关系才能长存呢。”
叶厘笑眯眯的道。
“你给我说了门好亲,这可是多少金银都换不来的。”
“再者,一道芋泥,也给我挣了不少钱。”
余采认真道。
叶厘听得想笑,他将金梳子放回木盒里,转身瞧向余采:“采哥,你还缺芋泥的那点钱?”
“缺的,我手里现银不多。”
他这些年,物质上的确不缺什么,但现银也就攒了千余两。
之前那批芋头,就差点儿掏空他的小金库。
芋泥的利润,得综合来看,因为半闲居不单独售卖芋泥饼、芋泥蛋挞,想吃上芋泥,得留下吃热锅子。
这种捆绑销售,让店里的生意好得跟刚开业一般。
是以,他是真心说这话的。
但叶厘闻言,只是玩笑道:“采哥,可别在我眼前哭穷啊,我会仇富的。”
“……行吧。”
余采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