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的花白,随风飘零雪白的花瓣活着整个的花朵。
我呆呆的睁着眼,看着那随风微微摇晃枝叶的梨树。
地面上很快的铺了许多的雪白花瓣,如同落雪成白一样的诗意。
然后我迈开步子走到了梨树下。
有花瓣悠悠飘落在我身上,我伸手接住一朵:“……梨树的故乡不是这里呢……”
【“……这棵树一直没有开过花呢。”永胤忽然开口说话了,走了几步上前,伸手抚摸树干;“我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因为……故乡不是这里啊……”我喃喃自语着,而且季节也不对,这样努力的开了花,最后只会枯萎的啊。
如同我想不通为什么阿梨他们会消散一样,我也想不通这可好不容易有了精魂的梨树怎么会傻到在一夜之间释放自己所有的力量来开花呢……
“在这里。”身后有声音。
我握住手里的梨花,慢慢的回过头。
那个银白长发的妖怪先生睁着他透彻的双眼看着我,右手抵在左胸口上;“你的故乡在这里。”
我张了张嘴,然后笑了:“拜托,那里那么小谁会住的进去啊!”
他却略一挑眉:“你啊。”
我就笑得更欢乐了:“先生,您真有幽默感。”
他放下了手走上前:“我们结交契约吧,空知。”
“啊!?”这这算什么跳跃性对话!?我听得有点脑经转不过弯。
他却已经单膝跪下,执起我的左手,把我手腕上的护腕撤掉,我惊得猛地收回左手,但是他抓得太紧太牢了,我根本挣扎不得。
就眼睁睁看着她把嘴唇贴在我那道丑陋的疤上。
不可思议的清凉感从那里传开,然后爬遍全身。
脑海里混沌,然后渐渐听见一个声音,是我已经熟悉的,属于这位妖怪先生的声音。
【吾名琥珀,汝名空知,生死契阔,轮回无尽焉,岂堪分尔,魂散乃休!】
左手腕上猛然的一阵火烧火燎,痛得我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但仍然大口大口的喘息。
然后他抬起了头,我看见自己的左手腕上,那道自杀过的印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鲜红色环绕了手腕一整圈,像是什么图腾之类的东西。
我转动了下左手腕,很好,没感觉了……我是说没痛感了。
然后再看向那位,名字应该是……
“琥珀?”我试着叫了一次。
他忽然就笑了。
那种笑容实在是太过于灿烂了,我差点就被闪瞎了狗眼!
于是我遮住双眼赶紧地后退:“别别,我都让你打上印记了你就别再搞瞎我了,不然我真跟你急!”别以为老子没后台,逼急了我找小柚罗河蟹了你个老妖怪!
“好。”然后他伸手来扯我遮眼睛的手臂;“还有其他的,让我来慢慢告诉你吧。”
“啊!?还有事!!”卧槽,你他妈还让不让我休息了!!老子明天可是最后一天在老家玩儿了,求求你放过我让我回去躺下吧不然我明天就要全程躺着游玩不能了卧槽!!
琥珀先生笑得淡定:“比如让滑头鬼来拜见你,与阴阳师协调灵魂引渡与驱散,还有……”他忽然伸手抚摸我的颈脖;“还有这个。”
“啊哈?”我摸被他说得莫名其妙;“滑头鬼为毛要参拜我?还有那个跟阴阳师协调啥的又是毛啊?……最后。”我拍掉他的手摸摸我的脖子;“我这个是哪个?你说明白点,别让我误会你想对我的项上人头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琥珀先生却站立起来,风吹得他身上的长袍猎猎作响,他拍拍我的脑袋说:“我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不过你还没长好呢,还得再等等。”
……毛意思混蛋别他妈的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当心遭雷劈死你个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