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是种花人吧?”
“什么?”
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下的吉田掏出手帕擦了擦汗,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五条悟的问题,“是的五条先生。怎么了吗?难道是我遗漏了什么重要情报吗?”
“不是情报——520在那边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520?如果是数字的话,确实是有的。它代表——”
“好了。”五条悟将手中的袋子丢进他怀里打断了他,“剩下的还是本人来说吧。”
*
帐将世界变为昏暗的颜色,天宫弥手指轻触上这层结界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帐,也是在这里。那时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不管是帐、咒灵、术式、还是朋友和爱人。
这里已经重新修建起水族馆,还没走进来,里面的哀嚎声音就足够震破耳膜。部分靠近门口的人,看见她时仿佛看见了来自地狱中的恶鬼,不过好在她已经不会再被那样的眼神伤害到了。
“既然我已经来了,就别再玩捉迷藏游戏。”天宫弥朝着面前通天的水箱说道,“否则我毁掉这里,你就没戏可唱了。”
“别人不了解,但我知道天宫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的。毕竟你可是连最恶劣的物种都不会伤害的人呀。”
蓝色的幻影在她面前渐渐清晰起来,终于化作一个实体。与天宫弥完全相同、甚至衣着打扮都别无二致的少女浅浅微笑着,只有额头上的缝合线狰狞可怖,让她看起来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哦对了。「镜」牌还好吗?在下不过是心急催催你,给你一点离开的动力。不过她实在是太快了,和她的主人一样善良。”「天宫弥」笑了笑,“不得不佩服您创造咒具的能力,如此精美的武器在「CREATE」牌下诞生了,祂真是完美的作品。”
“小偷。克隆羊多莉只活了六年。”
“在下想要完成使命的决心已经不限于寿命。”
“你的大业我没兴趣,但你完成使命的办法就是偷走我的负面情绪制造咒灵吗?”天宫弥嘲讽地笑了笑,“还要复制一个用来装着大脑的躯壳。”
“但你很聪明。”「天宫弥」的手中蓦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咒具,上面还残留着淡蓝色的魔力,“你阻断了和祂的联系,像是早就知道祂的存在。”
“天才的行为不需要解释咯。”天宫弥上前一步,颈前的项链在手里化作魔杖,力量自此聚集起来,“拿着我的脸招摇撞骗这么久,今天敢出现不就是做好了付出的准备吗?”
“真凶猛呀,但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羂索,刚刚你只说对了一半,躯壳不仅用来储存大脑,在下还能凭借此法继承术式。”
羂索接连向后跳起,躲开天宫弥接连的三发火球,“不过今天绝不是来打架的,不打算和聪明人同盟吗——你的同伴实在是太愚蠢了,对吧?他们似乎相信你就是那个杀人放火、勾结咒灵的诅咒师呢。”
羂索落在人群前,小心翼翼躲在角落中的人们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叫喊声,天宫弥咬牙用「盾」牌挡住了自己无法收回的攻击,只是一瞬便被他钻了空子。
她堪堪躲过射过来箭矢,震惊地看向了他。
这是她的「ARROW」。
羂索遗憾地说道,“就是这样。不过天宫总是那么心软,和我做同伴就不必担心这些。这群东西有什么可保护的呢?杀掉他们吧!”
身后的人群瞬间被某种力量掐住喉咙,发出痛苦地呜咽,无力地挣扎起来。“不愿意动手也没关系,看看他们吧,天宫弥,这里的人——”
面前的自己带着悲悯而又嘲弄的神色,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因为你的力量而死啊。”
*
潮湿的雨、静止的空气和停止流动的时间,鲜血像是樱花一样铺了满地,天宫弥踩过的地方留下鞋印,马上又变成血色湖泊。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很强大,你能够改变这一切。
她的对手究竟是什么呢?是燥热的夏季,是不断涌出的咒灵,是惊恐的目光,是难缠的诅咒,是无论如何都不被信任的愤怒和失望吗?
她所信赖的力量变成武器朝她击打过来,天宫弥甩出「WINDY」牌,巨大的魔力冲开对方的攻击,在此瞬间拉进了与羂索的距离,手中的魔杖化为利剑劈向了他,他却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不对。
天宫弥猛然回过头,羂索不知何时使用镜牌开始残杀角落里的非术师,在「SILENT」的作用下,弱小的人类甚至做不到求救,在这短暂停顿的时间里,天宫弥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被弱者牵制了时间,可是重大失误哦。”
猛烈燃烧地火焰席卷了自己,天宫弥迅速使用影牌将自己包裹起来。借力翻滚到人群之间,随后立刻开启盾牌将非术师保护起来。羂索所操控的镜如同机器人重复着斩切的程序。
“不要让我对你失望呀,天宫。你也是和他们一样愚蠢的人吗?”
“反派死于话多。”天宫弥重新做出攻击状态。
羂索嘲讽地摇了摇头,随后是更加猛烈地攻势。他甚至不需要卡牌就能复刻她的招式,在魔力和咒力的双重buff下逼的天宫弥连连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