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洲纯粹是因为崇尚各个州县的大才,每到一个地方,第一时间就要去拜访当地的大儒,跟在大儒身边学习经书。
他带了不少钱财与仆潼,一路上不像是去学习,更像是游乐。
李洲在半道上停下来,仆潼赶紧给他布置好,他才慢悠悠坐在绢布上,举着酒杯,对着流水作诗。
他刚刚离开长安,在长安拜访了自己的叔叔,一路往北,正停在渭水河畔边,对着渭水抒发自己的感想。
当然以他的文学水平,也作不出什么好诗就是了。
李洲听着身边仆潼的夸赞声,洋洋得意,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诗作水平有多差。
他刚喝了几杯米酒,正兴致盎然,想要再咏唱一首诗的时候,就听见了隆隆马蹄声。
马蹄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李洲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逐渐靠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是不是喝醉了,怎么对岸有那么多人啊?他如此想到。
对岸的队伍已经准备过桥了,这才将他吓了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他们身穿甲胄,骑着高头大马,还拿着大刀,明显是军队的模样。
李洲定睛一看,前面的人高鼻深目,明显是胡人模样。
再看他们身上的甲胄和兵器,也与大夏军队的制式装备不同。
“突、突厥……”他被吓了个半死,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前来的人。
对岸的大军发现了他,领头的胡人嘀嘀咕咕了几句,又挥挥手,让身边的亲卫去捉拿这个汉人。
李洲顿时反应过来,抛下酒杯,缩进马车内,抽打着仆潼:“跑!快跑!”
仆潼赶紧也爬上马车,驾着马往长安的方向跑去。
但他车中还有不少箱笼行李,更何况普通的马怎么能跑得过战马,所以不过一会儿,他就被几个胡人士兵追上了。
胡人士兵拦在他们面前,对着马车放了一箭,正正好落在李洲的脚边。
李洲魂儿都快被吓掉了,赶紧喊道:“我叔叔是门下侍郎!你们怎敢劫我!”
几个胡人士兵居然听懂了他说的话,大笑起来,一个胡人把他从马车里拽下来,另一个人转了转手中的刀柄,寒光一闪,眼瞧着就要往他的头上砍去。
“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李洲尿都被吓出来了,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求饶。
几个胡人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不久后,他们的领头人也过来了,让人把李洲浑身家当都搬了下来。
他们甚至将李洲身上的绸缎衣裳也扒光了,看见上面的尿渍,放声大笑。
李洲听不懂他们的话,但也知道这群人是在嘲笑他,他浑身精|光,气得满脸通红,但也无可奈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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