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几秒,又在陆星连环催促和焦急的质问之下,变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要保持着素质。
“不好意思先生,池院长今天去做报告了,确实没有在医院里。”
“您的姓名是什么,我帮您看一下。”
“您可能在网上或者哪里听到池院长的名字,但是池院长并不是天天都在医院里的,请您理解。。。。。。”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着一些套话,池越衫直接按了挂断键。
她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似的,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
陆星偷偷瞄了池越衫一眼,默默的把那件淡青色的女帔给重新放进装衣袋里,不留一丝褶皱痕迹,像对待最宝贵的珍品。
不得不说,池越衫跟他是一类人。
即使知道装聋作哑会过得很幸福,但还是要去探究真相。
池越衫的爸爸在刚才电话末尾的那句“院长”被喊出来的时候,就应该会迅速的跟周围的人说,如果池越衫打电话来,就说他在手术。
而这个时候,池越衫恰好打电话来,那些人说——
哎呀,池院长在做手术,很辛苦。
池越衫打消心里的问号,皆大欢喜,日子就这么继续过下去。
可她偏不。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用自己的手机,而是直接借用了陆星的。
那么大的一个医院,每天要接待那么多的病人,总会有没有通知到位的人。
池越衫就是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真相。
即使可能有些痛苦。
有时陆星会想,这么一个人,在跟他的这段模糊感情里,难道不会觉得痛苦比快乐多吗。
池越衫的胳膊搭在桌子上,撑着额头。
陆星没说什么,把散落一地的泳衣都收拾好,放进了行李箱里,拉上了拉链,扣好锁扣。
“你要走了?”池越衫撑着额头,静静的盯着陆星看。
陆星站起身,“是你要走了。”
池越衫愣了一下,淡笑一声,婉约秀丽。
“我为什么要走,你觉得我没这个心情了?”
“我哪儿有那么玻璃心?”
“他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处理不好自己的生活,难道还要找我这个二十来岁的人来做判官?那他们不是白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