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浚几乎是掐着点回到公寓。
一开门就看到言默端着牛排从厨房走出来。
“回来了。”
“嗯。”
乔浚走过去。
言默将牛排放在桌上,然后站在他的身边,拿过他脱下的西装,放在沙发上,嘴角微笑着:“我刚好做完晚餐,我们一起吃吧。”
乔浚看着她的脸。
她的笑容很不自然。
他盯了她几秒。
言默越来越心虚,双目不敢看他。
乔浚收回视线,坐在餐桌旁。
言默坐在他的对面。
该怎么开口呢?是饭前说?还是饭后说?还是边吃边说?总觉得如果说出来的话,这么好的牛排一定就变的没有滋味了,所以还是先吃饭吧。
“尝尝我今晚的手艺。”她继续微笑。
乔浚又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刀叉,姿势优雅的切了一块,放进嘴里。
“怎么样?”言默期待的问。
“嗯。”乔浚微笑:“很好吃。”
“那多吃点。”
“你也吃。”
“好。”
言默也拿起刀叉,两人一同吃着晚餐,但言默刚刚想错了,就算没有先说,牛排的味道在她的嘴中也已经不是那么的鲜美,而且两人间的气氛也不是以往的平静温和。
乔浚将整块牛排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吃下,双手终于放下刀叉,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最后直视着她。
“现在可以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直接询问。
言默也放下刀叉,擦了擦嘴。
她有些迟疑:“有三件事。”
“三件?”乔浚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不过他还是一脸平静:“说第一件。”
言默点了下头,乖乖的坦白:“其实这件事要从我发现你眼睛出现问题开始说,我那时不敢直接问你,怕你会骗我,所以去了趟莫司南的家,去找芮儿,但是莫司南不让我见她,我们就做了一个小小的交易,我答应他,以后会补偿他一支开场舞,还给他写了字据,而今天早上你走后,他就突然来了电话,说三天后他举办了一个假面舞会,让我一定要参加。”
乔浚非常平静的听着她叙述这件事。
其实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第二件呢?”他接着平淡的问。
言默看着他水波不兴的脸,莫名的越来越紧张。
“第二件就是在我买完菜回家的时候,遇见了你弟弟。”
乔浚还是一脸的平静,轻声的问:“在哪遇见的?”
“小区门口。”
“他来找你?”
“应该是。”
“跟你说了什么?”
“我并没有让他来这间公寓。”这点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她先解释:“我让他去对面的餐厅等我,然后把东西送回公寓,再去找他,我本以为他是想说那件事,但他却突然问我我到底是谁?我当然打死都要说我是窦敏,后来他告诉我是黄曼跟他说,我不是窦敏,而是言默,我跟我姐姐互换了身份,接着他好像还想说什么,但被端木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