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改良课题来装璜自己,但聂明贤需要。
聂明贤没有说话,因为他再也说不出来。
方子业继续道:“聂明贤,你应该不至于追问我,既然如此不屑,我为什么要在微型循环仪上深入下去,进一步用其作治疗感染和骨肿瘤的基础耗材这样的蠢问题吧?”
“你不问我,我也替你回答了。”
“遇到了就是遇到了,临床需要,刚好能用,我就用了,没有什么清高不清高的说法。”
聂明贤到此,真正冷静了下来:“对不起,方子业,刚刚我太冲动了。”
“你不是太冲动了,是你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刚好今天你老师的电话,成了你内心爆发的扳机点。”
“你和我两个也不用装,你自己想做什么事情,我想做什么,我做过什么事情,你我两人心知肚明。”
“所谓打工,无非是理论的实行者,框架中的束缚者,少数人思想、理念的服从者而已!”
方子业一边骂着,一边按下了电梯的楼层。
聂明贤无端地冲着方子业发火,这是方子业不愿意接受的。
因为方子业不是出气筒。
你聂明贤也没有资格把我方子业当作出气筒!
聂明贤不再说话,方子业则继续问:“你想怎么样啊?聂明贤?”
“你想说什么,做什么?你说啊?”
方子业可以肯定,聂明贤不会被李永军骂了两句,就直接发这么大的脾气,内心肯定有所想。
只是聂明贤还没有说出来。
聂明贤道:“方子业,我们现在的合作,也将近尾声,包括我们之间合作的骨肿瘤标准血运模型,以及介入治疗的动物试验。”
“都已经接近尾声,所以…”
“所以我是想说,后面的一段时间,我想回归我们血管外科的课题,可能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聂明贤单句话的语次和逻辑都略紊乱。
“可以啊,没有人说不可以!
~”
“你说就行了,我们都是自由人。
没有人让你不说话,只是你要主动开口。”
“因为我也没有到能说我的团队有没有你聂明贤都无所谓的程度。”
“还有吗?”
方子业的内心有点难受,可聂明贤既然说了出来,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有人来就有人走,悲欢离合,本就是人生之常,没有几个人可以真正地陪你一辈子。
聂明贤道:“没有了,子业。”
“但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与廖镓的意思完全不一样。”
聂明贤赶紧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误会,也不至于如此误会。
甚至我对廖镓也没有误会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自由。”
“如果我连尊重别人自由选择的度量都没有,也不用假装自己很大度!
~”
“虽然我自己一点都不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