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和父母分居以后,蓝毅龙在省城谋到一份工作,带着妻子搬到一套小小的房子里。由于聂小芳的文化水平低,很难找到工作,便在附近的酒店里做起服务员。蓝毅龙很少回家,聂小芳起初因为这事和他吵了不少架,不过后来就习惯了。一年之后蓝天就出生了,蓝毅龙似乎并不喜欢这孩子,多次提议把她送回老家让父母带,但都遭到聂小芳的拒绝,无奈之下,蓝毅龙也只好妥协。待蓝天长到三岁,蓝毅龙就离开了她们母女,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幼枝偶尔会在半夜里听见楼道里高跟鞋的声音,尖锐的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聂小芳回来了,她那个很少露面的邻居。林幼枝起初对大家谈论的关于她的职业问题持的是怀疑态度,不过聂小芳的早出晚归,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林幼枝心里对这件事更多的还是鄙视。由于蓝天经常在自己家里出没,也不好说什么。她也想过让林夏和蓝天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看目前的情况,那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仅仅是因为聂小芳的职业而冷落蓝天,那是说不过去的,毕竟蓝天什么都没有做,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林幼枝决定与她的邻居保持距离,至于蓝天,她是没有必要疏远她的。
时间似流水,从不为谁停留。
高中生活是林夏和蓝天所共同期待的。因
为成绩平平,两人依然在同一所高中,只不过班级有所不同。但是这并不能把两人的距离拉开。
放学的钟声响起,又一片喧嚣。
学校右面的小树林是两人的秘密基地,在树林深处隐藏着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径,小径是用不规则的石板铺就的,青草从石板之间的缝隙里长出,密密麻麻。林夏和蓝天喜欢躲在长得参差不齐的灌木丛后面,林夏喜欢看外国名着,蓝天则喜欢听摇滚乐,她们呆在那里做自己的事,无不干扰。
“夏虫!”蓝天摘下戴在耳朵上的耳机,朝树林深处看去。“我怎么感觉老有人盯着我们呢?”
林夏把书收起,顺着蓝天的视线看过去,那里除了树木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你见鬼了!”林夏把嘴凑到蓝天耳边,轻轻说道。
“你丫的才见鬼,我说的是真的。”蓝天对林夏的质疑颇为不满,因为她确实看见了什么。
“好吧,我勉强相信你吧!“林夏耸耸肩,表示无奈。
林夏的表情激怒了蓝天,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把林夏扑到在地上。“我要惩罚你,臭夏虫。”蓝天咬咬牙,恶狠狠的盯着被自己扑到的林夏。
“蓝天,我警告你立即从我身上滚下去!”林夏被蓝天压得喘不过气,她说话显得有些费劲。
“我偏不!”蓝天撇撇嘴,稍微起身骑在林夏的腰际。“不许动,夏虫子,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
林夏呼一口气,决定听她的不再动。蓝天夺走林夏拿在手里的书,放在边上。“我要和你做男女才能做的事,夏虫。”蓝天大口喘着气,看着脸庞绯红的林夏。
“”林夏把脸扭到一边,不再看蓝天。
蓝天把脸贴在林夏的脸上,轻轻的摩擦。“夏虫。”她唤着她的名字。
“嗯?”林夏回应着。
“可以吗?”
“嗯,只要蓝天喜欢。”
“我喜欢夏虫,很喜欢。”
蓝天抚摸着林夏的头发,把她的嘴唇含在嘴里,轻轻的允吸着,一双小手在林夏的胸前游离着。林夏绷紧身体,紧紧的抱住趴在自己身上的蓝天。她开始在她的身上放肆起来,从纤细的锁骨,到圆润的胸脯,一路向下
“夏虫,你是我的。”蓝天喘息着,把林夏抱在怀里。
“蓝天,你也是我的。”林夏抚摸着蓝天瘦弱的脊背,亲吻着她的唇。
微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树林深处,一双受惊的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
高二快要结束时,蓝天开始疏远了林夏,因为不知道原因,林夏很是难过。
每天放学,林夏始终会在蓝天的班级门口等她,如果不见她,就去小树林的灌木丛找她。不知何时,林夏发现蓝天变了,她躲在卫生间里抽烟,被教导员拖到办公室里受罚。故意去捉弄女孩子,把她们带回自己家。
蓝天的堕落让林夏很伤心,她认为蓝天的突然变化是有原因的,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离开自己,她们彼此都爱着对方。
周末。林夏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盯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地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夏儿,蓝天来了。”林幼枝在屋外大声喊道。
林夏的身体轻轻颤抖一下,继续站在窗户旁。
“不打算见我了?”蓝天关上林夏房间的门,走到她后面。那具瘦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
林夏没有说话,她轻轻的抽泣着。这段时间的冷战让她受够了,还有什么言语能够形容她内心的孤苦与煎熬呢?她只有哭泣,面对这个她爱的人。
“对不起。”蓝天从后面抱住林夏。“夏虫,我好想你。”她抱得更紧了些。
林夏挣脱蓝天的手,转身面对着她。蓝天明显瘦了,脸色苍白,尽显无力。四目相对,眼泪从蓝天的眼眶中涌了出来。林夏抬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蓝天,我爱你。”她抱住她,吻着她干涩的嘴唇。
“夏虫,你妈妈在家。”蓝天试图挣脱林夏的怀抱,不料林夏抱得更紧了。
林母的走路声在外屋回荡。
“夏虫,放开我!”蓝天试着推开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林夏。林母的脚步声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