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床的另一边,褶皱的床单,又似乎正在说明,顾清冷昨夜在这里睡觉。
顾念侧身,扶到边上的枕头上,左右闻闻。
果然,有顾清冷的味道……
就这样伏在枕头上,嗅着顾清冷留下来的好闻味道,顾念觉得,特别幸福。
昨夜的记忆,是真的。
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个坚实的怀抱,那个带着磁性的声音,都是真的……
正在这时,床边的电话响起。
顾念一看来电显示,是顾墨白。
“爸。”顾念的声音,带着一点睡意。
“顾念,打扰你睡觉了?”顾墨白永远都是那么为顾念着想。
“没有,我已经醒了,爸。”
“嗯,那好。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一下。”顾墨白严肃道。
“嗯,好。”顾念突然感觉事情严肃。
“昨天早晨,小雨出事了。”顾墨白的声音,凝重,让顾念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什么?出了什么事?”
“她……做了手术,但是……还是……流产了……”顾墨白真的不想说出那个词……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通知我?现在她醒了吗?”虽然,她恶毒地误会着自己与清让,虽然,她的眼神呢,总是让顾念觉得很不舒服。
但是,好歹,现在,她也是自己的嫂子了。而且,自己和清让,现在早已划清界限,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去像以前一样地记恨她,吃她的醋。
“醒了,昨天晚上醒的,现在又睡下了。”顾墨白叹息,“不告诉你,是因为……亲家他们,很介意,你在那天的婚宴上的表现。”
顾念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但是我觉得,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有权力知道这件事情,也有义务,为小雨做点什么。所以,才给你去电话。”
“那当然,我理应过来探望她一下的。那我马上过来。”顾念从床上站起来,走向卫生间。
“你不用着急,亲家这边,情绪还是很激动,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了。”顾念点头。
顾墨白留下了柯雨的病房号。
压下电话,顾念立刻洗漱换装。
探病嘛,干干净净的白色连衣裙,是最好的。
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菜,顾念就出了门。先去超市买了一些保健品,再到医院门口,买了一个早日康复的花篮,便走进住院部。
医院的走道里,永远都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让顾念觉得不舒服。
快到病房的时候,遇见清让和顾太太,正在窗口吹风。
清让夹着一支烟,正在郁闷地抽着。
顾念顿时便觉得有些紧张。
拿着东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妈,清让……”
“顾念来啦。”顾太太转过头,满脸的倦意,让她突然就看上去老了许多。
清让看到顾念过来,就顺势掐灭烟头,扔进垃圾箱。
顾念发现,清让现在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