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时文轩半天才反应过来指指屋里问:“里面那个?”
“恩,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徐诺抱怨着,回头吩咐旁边的警员,“等下齐佑颖回来,直接带来这里。”
时文轩见她还是沉着脸,上前拍拍肩膀鼓励道:“上次不还跟我说,以后办案不能感情用事,怎么又这么容易被别人的言语左右情绪呢?”
徐诺朝他感激地一笑:“恩,我就是抱怨几句发泄意一下,我明白该怎么做的。”
回房以后,中川还是挂着他礼貌的笑容坐在那里,徐诺却觉得那笑容里充满讥讽和嘲笑,想到时文轩刚才的劝解,她按下自己心里的不舒服,淡淡一笑说:“既然是来保护齐女士安全的,那为什么还要来偷祖训?”
“怎么能说是偷?”中川张大眼睛反驳道,“我这是在替你们保护族谱,免得落在凶手手里。”
徐诺冷笑一声:“那还真是有劳中村先生了,你放下委托人不去保护,来帮我们保护祖训。”
“齐女士跟贵国警方在一起,相信不会出事,而且我已经与她达成协议,接下另外一份委托,就是保护祖训和宝藏,并且寻找丢失的家谱和嫡长子玉佩。”
徐诺心道。果然如何获得宝藏的信息,已经是齐家公开的秘密了,连一直定居日本的齐佑颖都知道的这么详细,至于找打东西以后,她到底是保护还是占为己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问我都掌握到什么线索是吗?”中川靠着椅背,悠哉地说,“那要看你们有没有同等价值的信息来跟我交换了。”
徐诺也许是气过头,反而平静下来,粲然一笑道:“很遗憾中川先生,你这次没有猜对,我们并不打算与你交换信息,而且我想你在回国之前,都会在我们警方的监控之下,希望在此期间,不要发生任何误会和冲突。”
此时传来敲门声,一个当地警员探头进来说:“徐警官,齐佑颖已经来了。”
“请她进来。”
齐佑颖五十多岁的人,但是保养的很好,今天因为祭祖所以素面朝天,只有眼角微微有几条细纹,脸上却还光洁如年轻人。但是也许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眼圈处青痕没了化妆品的遮盖更显明显。眼内更是透露出浓浓的疲惫和悲伤。
齐佑颖一见秋林坐在屋内,便明白为什么会叫自己过来,对徐诺微微点头后,坐在秋林身边,说:“中川先生是我雇来的侦探,虽然我隐瞒了事实,但是这是基于我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们并没有妨碍到他人,如果有什么问题由我来承担。”
“齐女士,我现在并不想追究这个问题,我想问你怎么知道齐家宝藏的秘密?”
“秘密?”齐佑颖有些疑惑地看着徐诺。“哦,你是说集齐三样东西可以拿到宝藏?这个是小时候,我陪老五他们玩儿捉迷藏,藏在大屋床下听到大伯跟我大嫂说的。”
“你的意思是,齐佑昌把宝藏的秘密告诉秦文云,而并非是你大哥齐佑轩?”
齐佑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大哥,我大哥那个人当时好赌、不顾家,大伯怎么会告诉他。”犹豫了半天又说,“其实我还听到大伯跟大嫂说……”
徐诺见中川也目露关切,显然这些事情他也不知情,于是毫不犹豫地说:“中川先生,我没有问题要问你了,会有警员带你出去的。”
中川大为不满,却又无计可施,只得跟在警员后面出门去。
徐诺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儿,转头问齐佑颖:“你大伯还说什么?是继承人的问题?”
齐佑颖“啊”地一声,问徐诺:“你怎么会知道继承人的事情?”等于默认了徐诺的说法。
“我还知道,你大伯本来是要把家产传给齐佑旭的对不对?”
齐佑颖却忽然惊慌失措起来:“你们,你们竟然连这个都查出来了?”她忽然面露哀伤,“其实小旭有自己的苦衷,他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凶手是齐佑旭?”徐诺心里一凛。
“不,不!”齐佑颖连忙摆手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齐女士,你能够想到雇佣侦探做保镖,想必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做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呢?我想其中肯定有原因的。”
“因为我在接到要我回国的电话前,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大意是让我回国后安分守己,以免遭到杀身之祸。虽然是用电脑打的,但是我在其中发现一个错别字,“好像”打成了“好象”,这个错误我们这辈人里面,只有小旭会犯,他小时候我纠正过他很多次,但是他一直写错,所以我……”齐佑颖边说边在桌上用手指写出两个字。
徐诺心下不禁暗想,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细心。这么小的差别,就会让她联想到问题的关键,但这些暂时都不能说出来,便问:“你既然早就有所怀疑,为什么不及早通知警方,那样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被杀。”
齐佑颖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这种凭感觉的猜测,就算说了又会有谁相信,而且也不能作为证据。”
徐诺心知她说的没错,如果自己没有怀疑到齐佑旭身上,估计她来汇报情况,自己也会觉得她是精神过于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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