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艾瑞尔也来看过修斯,毕竟是老朋友。艾瑞尔从格瑞里拉那里知道了修斯的情况,便自告奋勇说是能帮助修斯回忆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本王做事你放心,这么多年本王出过错吗?”艾瑞尔朝那索罗摇了摇手指,他悠悠然道,“从来没有。”
那索罗:“……”
修斯在某一个清晨终于张开了红眸。
那索罗在他指尖颤抖时就有了反应,他握紧修斯的手掌,语气中难掩惊喜,“修斯,你醒了?”
修斯视线由模糊变得空白,他红眸失焦了片刻,将视线移到了旁边。
那索罗如木乃伊一般从头到脚都裹着绷带,新生血肉长出时会渗出血液,他白绷带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猩红血迹。
修斯迅速抽回手,他冷声道:“你是谁?”
他语罢又将视线转向周围,医院的墙壁苍白没有其余的装饰,修斯看了几秒脸色蓦然暗了下去。
那索罗知晓他记忆的缺失,他站在修斯床边,唇角露出浅笑,“修斯,我是那索罗。”
修斯皱紧眉头,那索罗脸上都是绷带,挡住了他底下的相貌。修斯看不见他的表情,闻言耳尖动了动,“那索罗?”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那索罗一番,冷笑一声偏过了头,“你不必如此戏弄我,我与你没有竞争关系,也不想进那索罗首领的部落。别没事找事。”
那索罗:“……”
修斯对处在这个空间里面十分不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都是一些奇怪的石壁和器械。扎入他手背的输液针针头刺痛,修斯看向他旁边的输液管,更是变了脸色。
这只长相怪异的雌虫把他囚禁到了这个白屋子里面,现在还在对他用毒。
修斯伸手就想拔掉针头,那索罗见状按住了他的双手,开口道:“修斯,你受伤了,现在还要接受治疗。”
修斯定定地看着那索罗,他猛地把他的手甩开,语气生硬道:“你把罗纳索怎么样了?”
那索罗:“……”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罗纳索?”
“对。”修斯指尖用力到发白,他盯着那索罗,眉眼里全是冷意,“你把他怎么了?”
“……”那索罗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他仰起头哦了一声,语调蓦然转变,“我把他关起来了,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我今晚就去弄死他。”
修斯红眸中寒意闪过,“他只是个小兵,别动他。”
“你不听话我就动。”那索罗凑近修斯,他见修斯轻微往后退避开,声音里面有了调笑的意味。
“收起你的小动作,让我不高兴了,我先拔了他的翅翼。”那索罗隔着被子按了下修斯藏在里面的另一只手,他故意阴森道,“知道?”
修斯手上刚凝聚成型的精神力瞬间消散,他指尖蜷缩了一下,暗暗心惊这只雌虫的敏锐程度。
那索罗见修斯抿着嘴唇不说话,指尖捏了捏他的下巴,“今年多大了?”
修斯呼吸沉重,他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十七。”
虫族的雄虫雌虫在十五六岁就已经发育成熟。而在远古时期,十七岁便是到了可以去部落竞选的年纪。
果然和那索罗猜想的差不多,那索罗若有所思,修斯现在的记忆现在停在了他十几岁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