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一下。”吕梦莹用阴森的语气说,“张景怡的父亲,也姓张。”
经她这么一暗示,我顿感背脊发冷!
这个团队,难道就是张景怡父亲的团队?也就是现在免费治疗宋昕妤的团队?记得顾悦灵说过,顾成业和张景怡父亲私交很好,只要顾成业拜托,张景怡父亲一定会帮忙治疗宋昕妤……那岂不是意味着顾成业和张景怡父亲瓜葛很深?
“世间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吕梦莹继续拷问我。
我无力反驳吕梦莹的怀疑,只能用沉默代替回答。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已经渐渐接受了吕梦莹的观点。
“吕梦莹,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沉默良久后,我问道。
“没有我们。”吕梦莹纠正道,“只有我。”
“楚阿雄呢?”我已经默认吕梦莹和楚阿雄是处于同一战线了。
“他和你一样,都是叛徒。”吕梦莹咬着嘴唇,用幽怨的目光瞪我。
“叛徒?”我不能理解她的话,“先不说我。就说楚阿雄,他不是和你一样在搜集证据吗?”
“搜集证据有用吗?”吕梦莹激动地说,“你还不明白吗?十年了,顾成业早就把关键证据销毁了,凭我的这些怀疑还有我的证词,你觉得能定罪吗?顾成业手上可是握着我的精神病历,我的下场不过是和宋玉林一样,被关到精神病院罢了!”
我猛地意识到,吕梦莹似乎并没有打算用正常渠道来解决这件事。
“吕梦莹,你准备怎么做?”
吕梦莹的语气透着一丝歇斯底里:“我要伸张自己的正义。”
“你的正义是什么?”
“我的正义是,让顾成业也感受到地狱的存在。”
我皱了皱眉。
“你是打算动私刑吗?”我劝道,“吕梦莹,你冷静一点。对于他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应该让他接受审判,身败名裂,由法律判处他死刑……”
“你太天真了。”吕梦莹打断我,“顾成业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拿到了绿卡,他现在是美国籍,还是美国看重的人才。你想想,现在关税战打得这么厉害,他的家人还能拿到签证长期驻留美国,他的能耐有多大?”
“不管他是什么国籍,他犯罪的地点在宋东,只要查实,他一样跑不掉。”
“陆然,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最后真的费尽周折把他弄回来接受法律的制裁。他这种人真的会悔过吗?他真的接受到惩罚了吗?我太清楚他了。他毫无共情能力,恐怕连自己的死都共情不了!”
“你没打算杀他?”
“杀他?为什么要便宜他?我要让他活着,活在痛苦和内疚之中。”
“你到底想怎么做?”
吕梦莹露出邪魅的笑容。
“我要毁掉他唯一的感情寄托。”
“什么意思?”
“顾悦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