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叫花迈着双腿,仗着腿短但能跑,硬是被狗子追了三条街,还能喘口气拐个方向往山里跑。
那狗也是太久没尝过肉味了,追赶了去。
“都给你一个了!”小叫花叫嚷着,誓死保卫最后一个包子,被追到深山也不投降。
终于,在他跑进一个奇怪的地方后,那狗放弃了,畏惧似的退了退。
小叫花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正打算坐下吃包子,忽然想起什么,左看看右瞅瞅,才发现不知身在何处了。
他有些心慌得左右扫视,最后视线放在了身后洞口。
小叫花迟疑地走了进去,许久,在里面看到一个眉目清润,分外俊朗的大哥哥,只是大哥哥不知是死是活,脸色很苍白的样子。
对方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
是活的。
小叫花大着胆子走过去,凑近耳朵听了听,听了半晌,灰扑扑的脸颊满是迷茫。
什么弟弟。
还是递递。
想了想,他看向手里唯一的食物,递了过去:“你是要吃包子吗。”
江叶草头痛欲裂,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个陌生的小孩站在面前,瞧着四五岁的样子。
“你说递递,是我给你递这个包子吗、”小孩茫然问。
弟弟
对。
脑海一片空白的江叶草,恍然想起来了,他有个弟弟。
这些天,他能感觉有个小身影在身边,依稀抱着他,有时耳边还会听到低声啜泣。
那哭声太难过了,难过到他没法安心入睡,必须竭力醒来。
江叶草头晕目眩地坐起身,不确定地看着床边的小孩,“你是”弟弟吗。
小叫花恍然大悟般,摸出怀里珍藏的一张破布帛。
布帛上绣有‘叶骅’两字。
“我有名字,”小叫骅灿烂的笑了,“我是叶骅。”
叶骅
床榻上的少年低念了念两字,恍然想起,他叫江叶草。
对了。
是弟弟。
爹爹娘亲都死了,只有他带着弟弟活了下来。
脑海里模糊的小身影与面前的小孩重叠,“你是江叶骅,我弟弟了。”
叶骅挠了挠脑袋,有点蒙。
他发过一场高烧,之后有人叫他小傻子他只知道自己叫叶骅,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大哥哥,你是说我叫江叶骅吗。”他不解道。
江叶草颔首:“还有,你该叫我哥哥。”
江叶骅“哦”了声,他是无所谓啦,“哥哥,你要吃这个包子吗,”
江叶草看着江叶骅单薄的衣衫,皱了皱眉,把披在身上的大氅将小孩裹了起来。
“哥哥不吃,你吃吧。”
江叶骅埋头吃起包子,旋即被江叶草拉着手,走出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