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疾驰入城,沿途皆是焦黑的色彩,以及刺鼻的浓烟味,足见火势之烈。
宋槐序只匆匆看了一眼,便随黑甲卫前往魏景焰休息之处。
驻军的府邸已烧的破瓦残桓,魏景焰被牛筋捆着,蜷缩着身子躺在一角,脸上已无血色。
一双眼眸紧闭,想来已经晕了。
“殿下!”
宋槐序快步跑到魏景焰的身前,
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只觉一股凉气透体而入,不由打了个寒战。
“怎么这么严重?”
宋槐序眉头紧皱。
旁边的黑甲卫低着头,呐呐的说道:“昨日几乎奋战了一天,殿下想事又勾起了旧疾。”
林松急问:“莫非殿下被围攻了,为何会打那么久?”
“不是。”
王海中快步走进来,将昨天的情况暂短的说了一遍,随即朝宋槐序行了一礼。
“下官参见夫人。”
“免礼了。”
宋槐序已拿出了银针。
“林松,将殿下衣袍解开。”
林松赶紧上前,解开了牛筋,将魏景焰的胸口露了出来。
不知何时,他心脏的位置就出现了一块拳头大的白斑,触之寒凉,比三九天的冰块还要冷上几分?
众人都吓了一跳。
“夫人,这是……”
宋槐序的脸色也变了一下,这是寒气攻心之状。
若不赶紧找到凤凰草作为药引,即便是银针和汤药,恐怕也难以压制。
“情况不太好,他动用内力太过了。”
眼见宋槐序神色凝重,众人心里也全都有些慌。
抛开魏景焰皇子的身份不谈,他可是此战的主帅,主帅若出了事,岂非群龙无首。
“夫人,到底要如何医治,你快些动手吧!”
王海中更是急得不行,他等了多年,就希望朝廷能出兵,灭掉北昭,以慰亲妹在天之灵。
他虽然骁勇善战,也不怕死,但也只能为将,没有为帅的谋略,魏景焰征战多年,光是积累的经验,就足够他学上几年。
“你们先莫急,我以银针探探情况。”
宋槐序出手如电,已将九枚银针全都插到了魏景焰的身上。
林松对这一套流程早已熟悉,立即递出用火烤过的匕首。
宋槐序以银针为引,将寒气引到魏景焰的指尖,割破皮肉,血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滴下,而是凝在皮肉之内,若仔细看,那血已冻成了冰碴。
林松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宋槐序的脸色也难看的很,却依然指挥若定。
“先去弄些火炭过来,保持他身体的温暖,另外,叫几个身手灵活的兵士,马上前往北昭境内,寻找凤凰草。”
王海中自告奋勇的说道:“凤凰草是何物,我带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