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的,是阿父想杀却不能杀的人。”
虎毒不食子,可子毒却会弑父。
不知过了多久,钟离裕才负着手从钟离慕楚的院子离开,一死士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他身侧,“郎主。”
“将七郎屋内的两具尸体处理干净。”
“是。”
与此同时,钟离慕楚推开书房房门,被他支开的老奴对今夜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正要将一幅画卷起,装进匣盒。
老奴转身,一眼看见钟离慕楚衣衫上的血,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七郎……这,这是……”
钟离慕楚走过去,接过画轴,神色淡淡地,“钟离歇与钟离仁自相残杀,溅了我一身血。”
老奴更加瞠目结舌,却不敢再多问。
钟离慕楚展开画轴,盯着画纸上的白雪红梅看了一会儿,才抬手,用力地将画纸撕裂。
“七郎!七郎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你在冰天雪地里画了两天才画出来的,若撕了它,明日皇后娘娘的生辰,你要拿什么做贺礼?”
钟离慕楚将撕裂的白雪红梅图抛进了不远处的火盆中,瞬间溅起一簇火星。
“放心,我已为娘娘备了另一份大礼。”
翌日,钟离歇与钟离仁双双被行刺,一同殒命的噩耗传遍了整个宁国公府,也传进了皇宫。钟离皇后在生辰宴上,失手砸碎了武帝赠予她的玉如意。
宁国公府一夜之间折损了两位公子,钟离皇后也悲伤过度,一病不起。
几日后,宁国公夫人带着钟离慕楚进宫探望。
钟离皇后隔着帷幕,嗓音虚弱而冰冷,“本宫只想与幺弟聊些体己话……”
秦氏皱眉,“娘娘……”
钟离皇后却压根不愿听她多说一个字,“来人,将宁国公夫人请出去。”
永宁宫寝殿,所有宫人都被清退,唯独留下了钟离慕楚。
待他走到床榻边,钟离皇后才掀开帷幕,露出了身上穿着的白麻孝衣,也露出了哭红的一双眼。
钟离皇后死死地盯着钟离慕楚,咬牙切齿地,“庶兄对你不薄,你告诉我,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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