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原本还想帮着顾君沫尽力找补,可这么一听,倒是不得不跟着怀疑起来。
她眉头微挑,语气中带点将信将疑:“他当真对你一点心思都没有?”
“昂所以我才说,人家处着处着越来越甜蜜,我俩处着处着成了兄弟,还是无欲无求的那种纯哥们。”拓拔曦看看两人,叹息一声。
慕容无霜抓抓脸,听得一脸焦急:“那你暗示他啊,开门见山的暗示,男人嘛,只要稍微一撩拨,你懂的……”
“我怎么没有暗示,我就差开诚布公的与他明说了。”
“你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他还没什么反应?”
拓拔曦又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头。
桑榆与慕容无霜对视一眼,皆是一脸不可思议。
“或者他是想把最重要的事留到新婚夜呢?”桑榆觉得,六皇兄的名声还能挽救一下。
“你瞧瞧卫羽和含冬,那两人最近刚好上,那叫一个如胶似漆,天天腻歪在一起,含冬在哪,卫羽就在哪,这才是有情人的正常反应。”拓拔曦用力捏着手中的茶杯,语气幽怨:“不似阿沫,自从来了江州之后,对我那是愈发的不上心,虽说他在细节上特别宠我,但我总觉得他在有意无意的疏远我。”
桑榆抬手给她倒了杯茶,温声安抚道:“你先莫要想这么多,或许是你误会了呢。等他们回来,我再同阿迴对他旁敲侧击一番。”
慕容无霜见她一脸苦恼,也跟着安慰道:“桑桑说得对,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做打算。若真是那样,等回了宫,再偷偷找太医帮他好好诊治一番,只要药不停,就还有救。”
“你们无需劝我,我已经做好了与他厮守一生的准备,所以即便他不能……我也不会离开他,更不会厌弃他……”
她话还没说完,桑榆和慕容无霜就打断她的话,异口同声道:
“不,若他真的有隐疾,你就赶紧重新找一个。森林那么大,又不只有一棵树,咱有钱有颜,没必要吊死在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
……
“哈秋!”
从刑场回小别院的路上,顾君沫原本靠在马车上休息,忽然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暗自嘟囔:“奇怪,无缘无故的,到底是谁在骂我?”
顾君迴和顾君琰正在看书,闻言,不约而同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顾君迴翻了一页书,掀开眼皮看他:“不过是打个喷嚏罢了,六皇兄莫要大惊小怪。”
“朕觉得老七说得颇有道理,老六,你若是得空,也多看些书吧,对你有好处。”
顾君沫慵懒的靠在马车壁上,摆摆手道:“皇兄又不是不知,臣弟最不爱看书了,臣弟一见着文字就头晕,看不得看不得,我还是闭目养神吧。”
顾君琰瞥了他一眼,摇摇头无奈的笑了,不过倒也没说什么,随他去了。